他也是去探查白馬氐,結果發現白馬氐部落的人表現得很焦躁卻沒有太大動靜,隨後又發現原來身後還有羌族的探子出沒。
恐怕羌族也有部落聯合了,就等著白馬氐的人交易完,然後在回去的路上截糧殺人。
就這張玉當時還理不清什麼事,於是親自偷偷去了一趟白狗羌族那兒找自己的好兄弟。
當初他犯事兒就是替自己的好兄弟殺人,這才被通緝到處亂跑,那可都是過命的交情。張玉不來找就算了,畢竟他出賣的也是自己部落的絕密消息。但來找了,他兄弟也不瞞他,把白狗羌族的打算說了。
還是通過他兄弟的講述,張玉才大致知道了這件事。
沒想到啊,他理半天才理清楚的事兒,到了這個兩歲小孩兒嘴裡就說得這麼明明白白。
要不說人家是麒麟子,他是地痞流氓呢。
他這樣混跡鄉里的勇武之人,平時不著家不種田,好一點的稱呼是俠客,是能喊一句乘風破浪會有時的人。差一點,那就是地痞流氓,後面還變成了在逃殺人犯。
往事不可追啊。
張玉於是壓下敷衍跟哄小孩的神色,認真道:「昀哥兒說得對,因為這樣所以我耽誤了一段時間。等我弄明白了事情我就抓緊回來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處理。
我看白馬氐的人在駐馬地也熬不了多久了,人吃馬嚼的,他們帶的糧食不夠。加上羌族虎視眈眈,情緒也到達臨界點了。」
說著說著,張玉又道:「對了,回來的時候我還抓了幾個羌族跟白馬氐的探子,現在都關在縣衙牢里了。」
白馬氐等不到人,肯定得派人來查看找馬義的。
羌族聯合部落也得確認白馬氐的人交易到哪裡一步了,這幾天白馬氐的人一直不動彈,他們也焦急。所以打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想法,也派了人盯著白馬氐。
然後,全被張玉帶著人給敲了悶棍。
「還抓了人?」
「那當然,昀哥兒要瞧瞧嗎?其實外族人也跟咱們一眼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就是他們說話昀哥兒你可能聽不懂。」張玉還帶點獻寶的炫耀意思。
他們的土語很多,內部都不怎麼通用,大概有十幾種。
張玉大概會個七八種,剩下的只能大致聽懂,講是不太會了。不過他熟悉的那七八種講起來就跟當地土著沒什麼差別,賊溜。
昀哥兒忽然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笑道:「看就不看了,不過阿爹咱們想辦法別讓他們耗著了,讓他們打起來吧。」
這群人本來就是各自為政,也都打著歪心思。
要是最後發現白馬氐交易不成功,可能羌族聯合部落發現沒有搶得東西,可能就放棄攻擊他們了。甚至他們要是互通有無一下信息,說不好還以為是梁國人耍他們呢。
到時候他們聯手就不好了。
所以一定要讓他們打起來,沒有大批糧草做誘餌也得打起來。
「什麼方法什麼方法,我要做什麼嗎?」張玉這種遊俠地痞,最喜歡刺激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