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狠一點的劫掠過往行人甚至搶劫鄉鎮,但基本都是沒什麼目光之人。今天搶劫成功就殺人放火分糧食,明天沒成功就丟下一地的屍體然後回去再招募流民。
一般遇到這種的基本不招安。
還有一種流民真的只是單純聚集在一起,躲在山裡生活。說他們是匪徒,其實更像是逃稅的野民,這部分就進行招安。
隨著隴縣剿匪的大力行動中,以隴縣為中心不斷延伸,附近幾個縣的治安係數直接上升好幾個度。
一時之間,隴縣李大人的這支剿匪隊還有李家父子的聲望都傳揚了出去。有些縣衙自己深受匪患困擾的,甚至還自行募捐了錢財請隴縣的鄉勇兵過去幫忙剿匪。
之後半年中,昀哥兒都忙著讓鄉勇兵在漢陽郡中到處救火。不僅是名氣打出去了,關鍵是剿匪所獲的一箱箱金銀珠寶還有一些糧草也源源不斷地送進隴縣。
昀哥兒看著庫存上的數字,心裡估算該讓整個隴縣都免除口賦跟算賦了,因為就算梁國要徵收,目前的隴縣財政收入能夠支撐得起自行支付了。
再則,現在李巍躍反而越鬧越鬧大,更聽說冀州那兒的無食教也跟著舉事了。現在中原大地到處是反叛者,各地道路不通,梁國收稅的人能不能派得過來都是個數。
這期間反倒是李氏宗族的人竟然來了一趟,可惜李伯不在。對方來了二十幾個人,一路風塵僕僕,據說現在的道路太難走了,原本來回兩個月的路程走了四五個月。
因為大道危險,所以只能鑽各種叢林小路,動不動就要迷路還有遇到各種山障危險。這些人來到李府,帶來了好幾箱金銀珠寶,說是西京本宗給李復還有昀哥兒的支持。並說昀哥兒能得湛盧,那就是李家之幸,只盼望天下稍安之時,昀哥兒能回本宗一趟。
隨後他們就留下了一封信,說是李伯給他們的,另外交代姜光、鄧羌這些人,以後就全權交給昀哥兒使用了,不必叫他們回去,原先帶來交易馬匹的那些物資也一併交予李復父子。
說完,這些人也不多留,像是有要緊事一樣急匆匆就走了。
昀哥兒還挺可惜,不能再見李伯,可李復卻皺著眉,覺得這事兒不對勁。本宗平庸多少年了,出了一個昀哥兒不可能這麼平淡。他們這麼平淡,地下的祖宗也不答應啊。
昀哥兒卻說,「阿爹,人心思變,我祖父早逝,祖母寡居養您長大,隨後您求學在外祖母便一病不起,也已經仙逝。之後您回本宗甚少,與宗中相交之人不多,我更是從沒回去過,本宗今日能因湛盧之故千辛萬苦送來如此多的金銀珠寶,難道還不夠嗎?」
昀哥兒本來就對西京本宗的人沒什麼印象,現在兵荒馬亂還來送錢,可見一路也走得危險重重,他覺得對方做得也夠多了。
再打開李伯的信件,李伯信中說到現在本宗內部也有很多事,主要也是為了造反做準備,因為他們打算這一兩年內也想趁亂起事,所以比較忙,他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