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禰剛才也覺察出了一些情況,大約知道這老者跟床上躺著的年輕人跟自家主公不是很對付,所以就表現的神色淡淡。只是應了一聲,就平靜地去寫藥方去了。
李曄總算是保住命,李伯也就鬆了口氣。
當下他只是再朝李復父子一行禮,而後從包裹中拿出一本厚重的族譜來。
「李公,小公子,這是曄公子來涼州時李樘大人叫他帶來的。昨日曄公子糊塗,划去了您跟小公子的姓名,我也有罪,並未及時阻止他。
如今純鈞認小公子為主,這族譜也由李公您拿走吧。想來有純鈞為證,西京李氏再不會以曄公子為主了。」說罷,李伯又將族譜小心翼翼送上。
李復長嘆了一聲。
李伯雖然是僕從,可李復小時是一直拿他當長輩的,且李伯也是盼著李氏好的,更對李氏忠心耿耿。
可也知道經此一事,他終究沒法跟李復父子如當初那樣交心。即使有心為李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卻也只能走到現在這一步了。
李復收下族譜,「帶著李曄好好養傷吧,西京李氏的事我會自行處理的。」
李伯低下頭一下蒼老了很多似得,「喏。」
李復看了李伯一眼,示意李昀跟他離開吧。
李伯的心情終究不足為外人道,而等回了李府之後,早就在等候的李匡發現李昀是帶著純鈞劍還有族譜回來的,激動的直接把手裡的茶杯都摔了。
當時他就大笑道:「哈哈,老夫早些年就說讓他們接昀兒你來西京,是騾子是馬,咱們到了大祭之時讓先祖看看不就知道了。可他們不同意,現在看看!若是早早聽我的,說不得我們早幾年就能見到純鈞開鋒的情景了。」
李翟、李玟二人也湊上來看。
純鈞到本家很久了,但開鋒的樣子大家都沒見過。
李昀知道這是又到了展示環節,也不猶豫,立馬鏗的一聲又將純鈞拔了出來。
純鈞的劍芒極其寒冷,看久了就感覺這劍要劈下來似的。只能說不愧是尊貴無雙之劍,也不愧是李鴻武的開國佩劍。
李翟二人驚嘆連連,李匡也是喜得臉上全是褶子。這劍是他們一系小輩開鋒的,嘿,是他們這裡的!
李昀索性將劍遞過去,「你們拿著去看,就是小心一些,別弄壞了。」隨後又繼續道:「伯公,這劍你們一直說沒開鋒,可是我今天拔出來的時候就這樣了,那它原先是什麼樣子的?」
李昀是覺得自己運氣好。
可能這劍身上有些什麼鏽跡污漬,客棧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意外跟純鈞劍上的鏽跡污漬產生化學反應了啊?只是之前李伯沒拔出來看,他要是看一下,說不準早就發現純鈞開鋒了,今天只是剛好被他拔了出來,是他湊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