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鸇江兩岸到處都是雍州士小股士兵,彼此以旗幟與鼓聲為信號,一旦匪徒上岸就群起而攻之,想要將他們活活困死在江河之上。
鄧羌帶的人馬也不少,這麼多人一到會寧,也瞞不住雍州等人。
此刻雍州中帳。
巡查兵被急匆匆傳喚進中帳,就見大帳之中坐了五六人。其中一人是丁統,其餘二三人則是他親信。另外一人坐主位,名叫步鐸,乃是主公剛剛派遣之人。
郭傕雖然沒有因為丁統的失利責罰他,卻也讓步鐸頂替了這次征戰的主將之位。可以說是我沒說你辦事不好,但你也要有點數。
步鐸比丁統還要年輕幾歲,沒有江河上打仗的經驗,不過家中出身不錯。由此,丁統暗中就對他有幾分意見。
這次他雖然辦事不力,可也不該由步鐸來壓他一頭。中帳之中氣氛沉沉,這探查兵也不敢多想,急匆匆就把事情稟告完了。
步鐸沉思了會兒,道:「涼州兵馬到了,帶兵之人打的是李字旗跟鄧字旗,那應該就是鄧羌了。這鄧羌年紀輕輕,已經弓馬嫻熟且所帶兵馬結尾精銳,更是無有敗績,此人不好對付。」
「步將軍說笑了,這鄧羌原先只是沒碰上步將軍罷了。」丁統笑道。
步鐸不理他,反而問下方親信,「我來時主公就預料到涼州兵馬會來此地,畢竟那江河上的匪徒但凡還有點腦子,也一定會投靠涼州。」
別看匪徒們聲勢弄得很大,可誰都知道,他們就是無根浮萍。如今以劫掠到的大批糧草作為供需,這才弄得轟轟烈烈。一旦糧草耗盡或者是一場敗仗,這種根基不穩的聲勢立馬就得煙消雲散。
「諸位,可有什麼主意?」
那自然不能讓匪徒輕輕鬆鬆逃竄進入涼州,否則直接在打他們臉。
很快一親信道:「將軍,屬下聽聞之前那群匪徒還打算用奉公換萬旦糧草。依我之見,此刻我等再派人而去,不僅同意萬旦糧草還送上金銀珠寶。就說糧草與珠寶,皆是不及公之賢才。如今雍州求賢而來,前塵之事一概不計較,如此來迷惑那宋繼。
若能將他哄暈昏了頭,真帶人就近投降雍州,事後或殺或用不過主公一句話的事。若宋繼當真於雍州無意,我等此番行為也能離間他與涼州,讓涼州以為他同我們有所來往,說不得如今就是在謀劃對方。」
步鐸聽了連連點頭,此法十分不錯。
隨後步鐸親信又道:「另外,我等還可再找一人領軍,直接越過邊界線攻打會寧。鄧羌估計也想不到我們敢這麼做,有心算無心,若能打下會寧,我等首尾呼應,那匪徒就大勢已去。
若不能打下會寧,也定然驚擾那些匪徒,讓他們不敢輕易再入涼州,就怕變為瓮中之鱉。
再則,我們還有主公作為接應。會寧一戰,若事有可為,主公一定率兵為外援,說不定就能一路勢如破竹。從會寧到祖厲、鸇陰縣…直撲武威而去。」
這是進有所為退有後路的計策,步鐸聽了更是大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