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李昀帶兵與郭傕在谷水澤兩岸對峙之時,吳期就帶領八千兵馬悄悄摸進了廣魏郡。
剛好宋繼之前在廣魏郡搞叛亂,這段時間廣魏郡亂得很,境地之內叛亂眾多。吳期讓士兵脫下鎧甲以免引人注目,再將人數分開一些,另找了嚮導轉走一些偏僻小路過,竟然也沒多少人懷疑他們是涼州而來的兵馬。
吳期耐著性子等了有好幾日了,早就有些迫不及待。
雖然郭傕人馬比吳期多,可郭傕的兵馬這幾日都是趕路,加上是敗軍之兵,大多戰心不足。
受到埋伏之後,即使有孫亞等將領竭力組織人手回擊,驟然之下還是節節敗退。比之鄧羌,吳期在戰場之上往往更瘋。
他喜歡領頭衝擊,武力值又極其高。
人太多倒是看不到郭傕,可混亂之中只要認準郭字旗就好了。主將旗幟所在,重重護衛簇擁之處總歸就沒錯了。
吳期認準了方向,帶人如同封魔一般殺了過去。
要說什麼樣的將領帶什麼樣的兵,跟在吳期身邊久了,他身側的親衛也多了幾分瘋魔。近千人竟然不顧首尾呼應,直接從雍州兵那兒鑿開一個口子就沖了過去。
郭傕被人簇擁著,他遠遠看,那吳期所帶的千人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樣,直接向著他所在劈砍而來。
身側的奉稷等人驟然慌神,急道:「快快,帶著主公先走,那尊殺神!!快帶主公走。」
別看吳期身側只帶了千人,可那模樣是真的叫人膽寒。
郭傕連日來精神不好,恍惚間被人扶上戰馬。很快數千人就護送郭傕暫且離開,剩下的人則留下來阻擋吳期。
等跑出去一些距離,郭傕不知怎麼回了下頭。只看到不遠處的雍州兵馬已經有些被打散,戰場麓戰的慘叫聲一直不斷傳來。
「我何至於此?」郭傕只覺得一大口悶氣湧上心頭,驟然之下竟然穩不住身形,直接墜馬了。
這下好了,郭傕親兵直接慌神,趕緊下馬去護持郭傕。
眼看郭傕氣急攻心之下陷入半昏迷,奉稷再沒了戀戰之心。索性直接讓孫亞帶兵斷後,他帶人直奔安定郡而去,這是要逃了。
隨後就是幾日奔波,其間郭傕一直昏昏沉沉,奉稷無法只能派兵去宣黎錞。如今這種情況,必須要最近的黎錞所在部隊回援。不過這麼一來,也意味著這次圖謀涼州的計劃徹底失敗了。
可主公不能出事,涼州只能日後再說了。
等逃入定安郡稍作安定,冷靜下來的奉稷越想越不對。怎麼就這麼巧,谷水澤一戰,主公剛讓士兵好好休息就遇到涼州兵馬攻打。他們退回略陽,怎麼又能精準無誤的跟吳期撞上?
太過巧合,奉稷又想到了他偷聽到的那場談話。這必然是有人一直在充作內應,從而將他們的行軍機密之事透露給對方!
如果主公精力不好,奉稷只能暗中自行先調查起來。
而此刻黎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