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羌好奇,過去一看,發現也是一員小將,於是便問對方是誰。
誰知道這人梗著脖子不說,只道:「要殺要給悉聽尊便。」
鄧羌當即嗤笑一聲,直接讓人繼續捆綁帶走,回頭交給趙越跟范旭。他們做錦衣衛久了,那審訊手段簡直可怕,什麼問不出來。
時間一晃而過。
黎錞命確實大,背後中了一箭他愣是沒死,熬了好幾日趕路,中途幾個親兵又尋來一輛馬車,幾人喬裝打扮緊趕慢趕,還真跑回了安定郡。
郭傕心情才稍好,得知黎錞一部死傷殆盡,只餘下七八人護送黎錞勉強到安定郡,當即又覺得那口悶氣涌了上來。
「去見黎錞。」
黎錞沒死,但也好不了。
他被人背朝上挪動放到床上,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然後就看到郭傕急匆匆而來。
黎錞虛弱至極,只連連道:「主公,有……奸細,小心……」
奸細一事,郭傕早已知曉,也早就在下大力度排查,可惜現在還沒什麼頭緒。
如今再聽這話,又想到雍州損失慘重,當即怒道:「是誰!?」
黎錞是真努力要說出話,可是他頭一陣陣發暈,話到嗓子口就是喊不出來。他用盡了渾身力氣,只能抬手勉強指向郭傕身後的奉稷。
然後就頭一歪,整個人昏了過去。
奉稷也是一員儒將,是個有風度的人,此刻差點跳起來。
黎錞剛剛是什麼意思!?
指他?
奉稷恨不得立馬給他弄醒,然後讓他說清楚。有奸細大家都知道了,但你不能因為自己大敗就亂傳閒話,瞎說八道啊。
郭傕深吸了口氣,豁達道:「奉公勿憂,我同奉家關係匪淺,自然不會懷疑奉公。想來是黎錞頭昏腦漲,做了一些胡言亂語之舉。」
奉稷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反正他看起來是立馬鬆了一口氣,然後感動道:「主公言重。」
之後郭傕找了好幾個大夫來黎錞,可黎錞後背已經開始腫脹發爛,人根本沒有清醒的時候,看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本來郭傕就在因為黎錞的事心中煩憂,結果接二連三又傳來幾個壞消息。
一是黎錞帶病都到了安定郡,馬義活生生到現在不見了人影。二是雍州大敗之後,鄧羌帶小股兵馬進入廣魏郡,再補充了一些人員跟物資之後,又向著扶風郡襲擾過去了。
郭傕倒是想回援,可是他手裡的兵馬動不了。
因為前面還有吳期與李昀帶著兵馬咬著他,他一動,李昀親率部隊必然會攻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