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都是借雞生蛋。
思來想去,公孫鐸覺得菱躍說的有幾分道理。
最後為了打壓憲嚠,特意多次讓他領兵去剿匪打仗,可西山軍不肯給他就算了,其他士卒竟然也不給,反而說讓他自行招募,尋常時,也開始用語言敲打他。
憲嚠這暴脾氣,直接夜闖軍營,在夜中大喊原隨他離去者出帳來,直接大膽的召集西山軍舊部,幸好願意跟他的人不少。當天就收斂了大半隊伍,又對著軍營中各色物資劫掠一番就逃跑了,結束了這大半年的投靠。
這其中雖然有菱躍從中作梗,可公孫鐸看似豪傑之人,實則內心多疑又剛愎自用,並無服下之能。
那之後,憲嚠跟公孫鐸算是結了梁子。
要是能打下并州殺了公孫鐸,憲嚠是一萬個願意,之前沒想過是他打下來也沒用。憲嚠自己幾斤幾兩是知道的,打下來容易關鍵是後續治理。他是沒有任何治理內政的才能,而且一旦有了并州牧這個身份,憲嚠怕他都制止不住西山軍的瘋狂。畢竟土匪出身,怕是要陷入驟然『暴富』後的癲狂,苦的還是百姓。
至於打下來後送給徐侑,那更不可能了。
并州接壤司州跟冀州,它跟蜀郡不搭邊啊,對徐侑來說這就是一塊管不到的飛地,你要來做什麼?用來鬧心還差不多。
當時不考慮打并州是無用,現在不是不一樣了麼。
從涼州到并州,腳程慢一點的人差不多要走一個半月,可憲嚠卻愣是一個月左右就滿臉風霜地回到的西山軍。
西山軍駐紮在太谷之中,終於等回憲嚠幾人回來,諸多將領別提多高興了,當晚就要殺雞宰羊慶祝,又問他們什麼時候出發去蜀郡。
憲嚠也不隱瞞,晚上喝酒吃羊中就講了這次圖謀并州之事。
等他說完起身高喝道:「諸位兄弟對不住,以前為了怕辱沒先祖名望,我從不用真名示人。可我知道,咱們不少兄弟也是如此!
我們是世道艱難才被逼得如此,可天下終有分明的一天,到時候你我怎麼辦?難道真得做一輩子得強人?我們無所謂,可將來要是成家立業了,難道也要讓我們的孩子也是如此!?」
「原先我也不知曉我外甥竟然有了問鼎天下的資格,既然有了,我肯定是要助他搏一搏。諸位都是我兄弟,有我一口飯吃自然不會忘記大家。」
「還請兄弟們同我一起攜力!」
「千秋功名,唯馬上爭也!」
西山軍幾乎都是極為敬佩憲嚠之人,否則當初他振臂一呼,這些人也不會隨他一起殺出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