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柏良久才從臂彎里抬頭，發了一會愣，「不了，你們去吧，困的很再睡會。」
「那行吧，我給你帶點吃的回來？雞公煲還是小炒？」
「都行，你看著來。」說完，他睡神附體般猛地繼續扎進臂彎。
教室里開了空調，四周只有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味道，師柏睡得很沉，意識朦朧間他仿佛聞到了一點味道，冷涼冷涼的，帶了一點子甜味，就像…
像他的信息素。
「砰！」
椅子被猛地掀翻在地，師柏猛地彈射站立，臉色刷地蒼白一片，他雙目放空地盯著前方黑板，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抬手貼上額頭，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冷汗。
做的什麼鬼夢！
師柏聳動鼻尖，的確在空氣聞到了一絲屬於他信息素的味道。
清淡的甜味，帶點夏日裡茉莉花盛開的氤氳芳香，一點不濃烈只讓人無限想要沉醉其中，滿滿都是沁心的蜜意，沉淪迷醉。
他頗為煩躁地捏住鼻子。
天知道他一個S級alpha的信息素味道竟然會是葡萄味。
這怎麼聞都應該是姜樂那種萌妹子的味道才對啊。
奈何信息素沒有更改自定義的可能，他再不樂意自己的味道也只能忍著，儘量不在其他人面前暴露信息素的味道。
師柏又一次被自己的信息素整得心煩，等平復心情後仔細回憶了一下，夢裡他的味太濃烈，周圍這味道可比剛剛夢裡淡多了，這可能是因為做夢情緒激動流露的。
他面無表情地轉身推開兩邊窗戶，然後把空調溫度調得呼呼直吹，這麼一番動作下來他早沒了出去的心情，索性坐下來等馬優達給他帶飯。
點開手機頁面百無聊賴的滑了兩下，卻一點軟體也不想點進去，師柏煩躁地把手機丟到桌面上發呆，這種時候總想干點什麼分散注意力。
半響，他想起什麼。
起身往後走，長腿一跨到了佘衛池的位置。
他突然有點好奇佘衛池在辦公室拿的白紙是什麼東西。
佘衛池的桌子很符合一個好學生的標準，不僅桌面整齊就連桌肚也收拾得整潔，一目了然，師柏很輕易就瞧見了那東西。
他指尖夾著輕薄的紙頁輕輕抽出，兩指散漫的捻著，一點沒有偷看別人東西的羞恥感。
三秒後，師柏臉上好不容易恢復的平靜破碎掉，抖了一遍紙張重新逐字逐句閱讀。
兩分鐘之後，師柏面無表情地將這張貧困生補助表塞回桌肚，起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師：哦豁
第11章 前兆
周一的下午，高一二班的氣氛有點凝重。不少同學都頂著一張嚴肅臉聽課，就連上課的老師都感覺到不對勁，又不好意思當面問，只能下課後到辦公室逮住程楓打聽。
程楓一邊給保溫杯里放茶葉，一邊不怎麼在乎，「高中的孩子半天一個樣，明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