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柏感到佘衛池視線落在自己的腰腹處,心中一緊,難道他看見了。
或許是因為剛醒的緣故,他的大腦實在沒多少運轉功能,明明剛剛已經知道是佘衛池找到的他,但直到現在才真的明白過來是佘衛池一個人先找到他的內核。
佘衛池是個omega,而自己是正處於易感期的alpha,他已經咬上了對方的脖子,不就代表著他不只是留了個牙印這麼簡單。
師柏頓時如墜冰窖,胸口也不知道是牽扯到傷口還是因為這個原因又酸又堵,比孟羿柯當時給他那一擊還難受。
他喜歡這個人…
但他差點把人強迫了。
還是兩次。
師柏覺得自己蠢得要死,無藥可救的那種。
他該怎麼道歉,該要怎麼做才能彌補對佘衛池造成的傷害,omega遇到這種事大多都恨不得將送alpha進去泄憤,他現在倒是寧願佘衛池這麼做。
他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懊惱中,頭頂上嘖了一聲也沒聽見,佘衛池不輕不重地捏著他耳朵迫使他抬頭。
「問你呢,傷還痛不痛。」
醫院裡獨特的消毒水味道很重,淡淡的果味略過他鼻尖,帶著發酵的濃厚味道。
佘衛池的信息素混著用來掩蓋的汽水信息素替師柏壓制住那愈演愈烈的負面情緒。
師柏怔怔地回答,「還有一點。啊不是,不怎麼疼了,唔!」
話還沒說完,他被擁入裹著信息素的懷抱,比他高一大截的人將腦袋放在他發頂,慢慢摩挲。
「不怪你,後面你想怎麼補償都可以,別想別的。」
「再說了這不是也沒標記麼,你這個alpha也不怎麼行啊。」
師柏感覺頭頂輕了,緊接著一片溫熱的東西貼上他的額頭,如蜻蜓點水那般輕輕落在傷口邊上,來的只得快去得也快。
佘衛池…親了他的額頭?
這一天的刺激,比師柏這輩子遇上的所有事都激烈,他就這麼僵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該做什麼。
佘衛池鬆開他看了一眼床頭的輸液袋,醫生說等人醒了再輸液,於是轉身去找護士來幫師柏輸液。
師柏捂著頭默默掏出手機,裡面消息堆滿了,光是父母和馬優達的都有上百條。
他簡單回了父母后,點開馬優達的聊天框,那邊應該是等著的,幾乎秒回。
一匹好馬:「祖宗你可他媽醒了啊!」
「?」
一匹好馬:「你還記得在保安亭里發生了什麼嗎!」
馬優達見不到人,已經跟著程楓回了學校,此刻他看著對面許一袁一臉要死的表情,猶豫要不要把手機里的視頻和照片發給師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