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要往下走時,聲音微弱的對話聲飄來。
「怎麼事,前天不是告訴過你了嗎?要聽話要聽話,怎麼呢你就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啊!」聲音進行到這,突然猛地拔高,「說話呀,這時候啞巴了啊!」
全樓道的感應燈都亮了。
高藝誠雙臂死命護著頭蜷縮在地上,明明已經是靠近夾角角落的位置,退無可退 他還在下意識地瑟縮著身子往裡涌動。
王利楠看著他像條蟲一樣在地上軲涌一邊覺得真特麼火大,一邊一股莫名的興奮感止不住地往上攀爬,嘴角品嘗到歡愉地上翹。
「問你話呢!真啞巴了?」
旁邊的小弟往他身上踢了一腳,力道不輕,正中腰椎,高藝誠吃痛也不敢叫出聲,只能憋得顫顫巍巍地抬頭。
「沒,沒有,我沒有告狀…是是他們自己看見的。」他眼睛又紅又腫,分不清是哭得兇猛後的痕跡還是暴力過後的印記。
說起這個王利楠更來氣了,上前一巴掌抽了上去。
往下樓道的燈也亮了起來。
燈火通明。
「他們看見你不會藏起來啊,你要給他們看,是不是賤啊?」話語犀利得不行,像利劍一樣扎進高藝誠的心窩子,痛徹心扉,比□□的疼痛更甚。
王利楠看著他這副悽厲模樣,比得手了還爽快。
當初他看上他,他一副誓死不從的貞潔樣子到頭來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讓人看,還不是在他腳下叫。
王利楠的目光像劇毒的化學硫酸,把高藝誠僅剩的尊嚴和骨頭腐蝕的一點不剩,等心理上的外套剝奪了,他的目光下移,盯上了生理的。
「砰!」
「啊!」
要說準頭,這東西還是有點子玄乎的,比如早上師柏砸釘子砸了二十幾次才砸上去,砸人渣一擊即中。
王利楠捂著腦袋痛得彎下腰不住叫喊,因為疼痛閉上的眼睛睜開去瞧是什麼兇器打傷了他。
一塊豁口瓷磚安然躺著地上,旁邊還有些許碎瓷片。
媽的!
王利楠猛地抬頭朝上望去,樓梯上佇立了兩個人,氣氛驟降四周死寂,感應燈沒接收到聲源消減下去。
將黑不明的樓道上方,佇立的兩人沒有再沒有任何動作,猶如盤旋惡視的野獸闖入,一前一後地注視著他們,仿佛直接宣判了底下人的死刑。
靜止的死亡,遠古的廝殺,血脈里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