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近深處,一個集市映入眼前。可以看出是因為藝術展臨時搭建而成的,很多設施不完善,大多數小販都是就地一塊布擺上商品就開始叫賣。
人一多,還真有那麼點味道。
學生嘛就是愛湊熱鬧,人越多越擠越覺得好玩。
一伙人走走停停,把集市從頭逛到尾,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打算買點吃食上山時,目光被一群拿著螢光棒揮舞的吸引。
螢光棒五花八門,有頭戴式的有手拿式的,在老闆的手上變幻莫測。
「賣藝術展螢光棒了啊!都看看了啊!十塊錢一個,便宜賣!送藝術展紀念品喲!」
老闆一連丟出幾個炸彈,但凡是路過的就沒有不被吸引眼球的。看見師柏幾人停下來,老闆趕緊招呼,「學生出來玩啊?買幾個唄,帶到山上聽歌的時候多有氛圍呀。」
汪可丹有些懷疑,「自髮帶的,應該沒有多少人吧。」幾個人拿著,談不上氛圍。
「哪能啊你們不懂,這是上山的路,看演出基本都買,到時候聽高興了大家一起揮舞,多好看呀。」老闆隨手指著,上山的人基本都拿著螢光棒。
八人環顧一圈也覺得還行,出來玩嘛不就圖個高興,於是果斷下單。
只是他們沒想到這只不過是踩坑遇到的第一個坑而已。
天色漸晚,一行人哼哧哼哧往山上爬,五點多的時候總算到半山腰。
這片山屬於不怎麼開發的地帶,別說專人管理了,山上立牌都不多,到了半山腰幾人看著人不多草倒是很茂盛的空地陷入了沉默。
許一袁積極站出來,「或許…我們需要再往前走一段呢。這還不到展點。」
抱著期盼且來都來了的心理眾人再度往裡找展點,中途遇上不少和他們同樣表情的遊客。然而等到了展點,他們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絕望與窒息。
零零散散幾個棚子擠在一處,花里胡哨的像是廠家搞商品促銷的棚子,大小几個音響擺在一處,播放的歌全是熱曲音質卻差的離譜,散落在各處的幾個木板上幾副塗鴉就是為數不多的「藝術品」,唯一的賣點歌手倒是就位了,就是和宣傳冊上的圖可以說毫不相干。
不遠的對面是同樣很懵逼的遊客。
就在他們站立相望無言的時間,這個歌手還因為不熟悉舞台險些一腳踩空掉下去,手裡的麥克風錄下他尖銳赤刺耳的歌喉。
烏泱泱幾十個腦袋焊在原地,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師柏現在只想罵爹。
這麼個地方也能叫藝術展?這不是坑人嗎!
他現在在這裡罵人算不算行為藝術?
一大批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彼此眼裡看到了「不行報警吧」的眼神。
眾人冷靜了一會,開始出現緩和派,秉承著來都來了的態度,開始找位置打算觀望一下,期待著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