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柏像具屍體一樣癱著,捏緊拳頭又鬆開,最後侷促地側身摸向自己後頸,後勁修長白淨,能明顯感覺到那一塊的皮膚有兩排細小的凹陷。
alpha的腺體很小,因為它們天生不打算被咬。連alpha都咬成這樣,這麼明顯,那狗東西是用了多大力氣!
師柏想起佘衛池抱他的時候很用力,死死把人按在懷裡,鎖骨和手臂的鱗片硌的他臉痛,還有那信息素…
濃厚又磅礴,醇厚的酒香味道,師柏不是沒去過酒吧的人,這種味道屬於酒架里人人好奇,每個顧客都觀望一眼,但不敢輕易嘗試的酒。
像千百年不動的山巒,頃刻間山崩地裂朝他坍塌而來,他想躲躲不掉,想跑跑不了,只能乖乖認命。
師柏現在很想打人,偏偏佘衛池這狗東西不在,火都沒處撒。
怕了,還是跑了?
媽的,替他遮個屁啊,要丟臉大家一起丟。
師柏氣得抓起打包袋通通丟進垃圾桶,逮著枕頭亂扯,揉了半天只讓裡面的棉花更加彭松。
他一把抓起枕頭蓋在臉上。
算了,捂死他算了。
反正也沒臉見人了。
不知隔了多久,門悄悄被打開,護士小姐輕柔地聲音傳來,「患者師柏,換藥了。」
師柏躺著裝死,打算任由護士擺弄,等腳步聲靠近,他臉上卻是倏地一輕。
「會捂壞的。」
佘衛池把枕頭挪開,輕輕放在他腦後,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不變的溫和乖順。
狗東西,你還有臉回來!
師柏猛地一把抓住腦側的手,「佘衛池!」
「我們打一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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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理由
佘衛池任由他拽著,眼神輕輕掠過師柏,拒絕道:「下次,你現在還要輸液。」另一隻手扶住他貼著膠帶的手,緩緩挪下來。
師柏捏著他手腕死活不肯放了,眼裡里寫著現在就要戰個你死我活。
「咳咳。」護士小姐清了清嗓子,「同學…」
師柏霎時想起病房裡還有別人,臉騰地熱起來,尤其是後勁牙印的位置,存在感比站在這裡的佘衛池本人還要強。
護士接過他手,給他打了最後一針。
師柏這一次易感期本身是自然性的,雖然時間拖久了些卻也得到了安撫,後面打了抑制劑就沒事了,當天就可以辦理出院。
護士出去以後,佘衛池把門關上,回頭時師柏仿佛因為打針冷靜了下來,坐在床頭默默看著他。
佘衛池從放在柜子上的袋子裡拿出個白花花的東西,在師柏發話前放在他手心。後者感覺到掌心溫熱,低頭一看,是兩個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