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錯,滿盤皆輸。
他尚且是在事情全部發生後,一步一步推演出來的,佘衛池卻是在事情發生前就預料到了各種可能,然後再推波助瀾。
「之後的事我大多都知道且經歷了。」
師柏看著眼前飄零的雪花,「我之前挺不明白為什麼在受到威脅的時候你家會選擇忍氣吞聲,解決一個鄧嘉對你而言不難,後來我想大概是因為秘密的事你們賭不起,比較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瘋狗呢。」
佘衛池接上他話,「還有一點。若是不能一擊擊中的話,就要千萬忍耐。店裡那些事情只能叫鄧嘉的父母進去,雖然鄧嘉也廢了但到底是個隱患。」
「所以,我在等一網打盡的機會。」
佘衛池在鄧嘉第一次襲擊之後就停手了,沒有暗地插手任何,如果後面鄧嘉認栽,或者不那麼激進,佘衛池也不會再對他怎麼樣,他做的事懲罰也夠了。
但鄧嘉到底走上了違規犯罪的道路。
剛剛他打電話給警局,那邊告訴他,鄧嘉指認是孟羿柯指使他這麼做的,他只不過是從犯。
和佘衛池猜測的一樣。
接二連三的意外加出了個殺人犯兒子,孟家的落敗釘死在案板上了。
師柏忽然轉身,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冷飲,「但我還想不通一件事,佘衛池。」
「你說。」
「為什麼?」師柏看著他,二者四目相對,「這些事你布局的很好,有我沒我都沒差。但你為什麼要引導我,讓我一步步去猜,去找,去摸索這件事。」
師柏思考了很久還是想不通這點,佘衛池的出發點是什麼,讓他知道這些又沒好處。
佘衛池後退一邊,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罐子裡的雪碧被他喝完了,剛剛有人擋著風口,師柏這時候才感覺到冷。
佘衛池凝重地看著他:「師柏,你有理想嗎?」
理想?
師柏聞言一愣,不明白這巨大的話題偏差。
這種東西已經許久沒有人跟他提過了,記得上一次還是小學的時候,語文的命題課文。
當時他寫了什麼早不記得了,他媽在他小時候念叨過幾次讓他繼承家業的話,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師柏一時卡了殼,佘衛池目光沉沉,「你覺得警察怎麼樣?」
師柏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警察?他整天逃課打架,不被警察抓都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