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懂的…」
佘衛池緩緩吐出一口氣,和著欄杆處的人相視一笑,抱著吉他走向台階。
最後兩首節目,不用回後台了。
燈光驟然又變暗。
懷安中學的校慶持續兩天,學校購買了一批的煙花和彩煙,第二天的表演不會持續到晚上,在下午六點就結束了。
那最佳的放映不就是第一天晚上麼。
「乓!」
「乓乓乓!」
絢爛奪目的煙花沖向天空,掃除暗色。
…
「餵媽。」師柏洗完澡出來,還沒來來得及吹予Yankee兎頭髮,他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知道打回來。」裴瑜回憶兒子發簡訊發來的解釋,「明天要不要回來一趟。」
師柏啊了一聲,按住拿著毛巾來替他擦頭髮的手,「嗯,我明天回去。」
母子倆聊了一會閒話就掛斷了。
師柏這才示意佘衛池繼續,乾爽的毛巾揉搓著發尾,後者拿來吹風機幫他吹頭髮。
雖然有暖氣,濕潤的髮絲還是很快變得冰涼,隨著暖風在佘衛池指尖律動。
師柏躲了一下,自己吹不覺得什麼,在佘衛池手裡就感覺頭皮癢酥酥的。
佘衛池把人扳回來,然後低頭。
等頭髮吹乾,兩人都不知道親了多少次。
重歸於好,幹什麼都帶著報復性,非要把之前欠的都補回來。
…
「回來了啊。」裴瑜從廚房裡探頭,招手讓師柏去餐廳等著吃飯。
「媽你怎麼自己動手,上班累人就讓阿姨做吧。」師柏把包擱下,進廚房幫忙端菜。
「小事,都有阿姨幫廚。」裴瑜攬過他往餐廳走,「今天你嘗嘗,有櫻桃肉和清蒸魚呢。」
「好啊。」
師房幸把洗好的水果端上桌,「來兒子,坐。」
「今天佘家那邊也就是SW集團,派了律師和負責人到我那邊溝通,我同意了他們的合作意向。」
師房幸基本不在家裡討論生意上的,今天是個例外。
「他們那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鄧嘉那邊為了減輕處罰指控孟羿柯為主要責任人,他是受了教唆才衝動行事的。」
師柏點點頭,對此並不感到意外,身處絕境,狗咬狗罷了。
裴瑜替他夾了一塊紅肉,「佘家那邊的律師和媒體已經把食品安全的事捅出去了。惹上人命官司和根本問題,輿論不會放過他們的。後續就簡單了,只要不讓孟家把這事壓下去,再把把以前的齷蹉事翻出來。兩家出力,他們翻不了身了。」
師柏塞下一口肉乾點點頭,出奇的心情波動跟平靜,或許是結局早就預料到的緣故。
這件事涉及到師柏生命安全,師房幸和裴瑜才會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