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柏面無表情地捂住佘衛池的嘴。
「等會到了再打,這麼一會兒不會有什麼的,我會控制的。」
佘衛池唔唔兩聲,表示知道了。
師柏鬆手要走,沒兩步,衣擺又被拉住了。
又怎麼了?
他覺得佘衛池今天有點煩人。
佘衛池捏著他衣服,「額頭那麼多汗,後背衣裳有沒有浸濕。」
其他裝備可以現買,但貼身穿的裡衣不好買合身的,師柏這身衣服爬山雖然不會行動不便,但多少有點不透氣。
密密麻麻的汗珠浸濕布料,貼在後背上,的確不怎麼舒服。
師柏早就感覺到了,但他從小到大不是什麼嬌氣的人,平時有點小傷小痛的都不怎麼在意,更別提這些了,而且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改變的事就更沒必要念叨了。
師柏嘴硬,「還好吧。」
「等會吹風會感冒的。」佘衛池皺眉。
師柏有點無奈,「那咋辦?我裸著?」
「有個辦法。」
這個辦法解釋起來麻煩,佘衛池直接動手演示,骨節修長的手擠著背包的縫隙滑進衣服里,兩個人因為說話落在隊伍最後,此刻後面也沒什麼人上來,他將裡衣往上推,厚實的料子磨過皮膚,全堆積在後心窩上面。
「你幹什麼?!!」師柏聲音拔高。
馬優達和姜樂聞聲下意識回頭看,愣了兩秒又默契地扭頭當作什麼都沒聽見。
師柏心裡瞬間冒出幾十句罵人的髒話,忍了忍才沒發作。
「這是以前去鄉下的時候,一個老婆婆教的土方法,他們那裡的小孩兒後背濕了都這樣弄,濕衣服不粘在皮膚上才不會感冒。」佘衛池並不在意他的白眼,順毛擼,「有沒有舒服點。」
雖然裡衣堆在一起不怎麼適應,但後背碰到乾爽的布料的確更舒服,這種感覺在對比下尤為明顯。
他哼了一聲,算是承認。
山是天黑爬的,到營地已經是深夜,不過當看到營地的時候一路上的疲憊都是值得的。
「啊啊啊臥槽啊!」許一袁嚎叫一聲,「好累!不過,好美!!」
失去頭頂樹葉的遮蓋,整片天空露了本來面貌。
在城市只能零星見到幾顆的星星此刻布滿星河,璀璨奪目,又像麵包頂上的糖粒,讓人想要摘取。
許一袁的感嘆得到周圍人的一致認同。
「臥槽!兄弟我也覺得!」
「沒什麼文化,只能說美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