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嵐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垂下了眼睫。「很過分的事情，我太過貪心，想把其他的邪神都吞併掉，結果遭到反噬，害你也陷入了危險，不得不投胎轉世。你受的苦全部都是我的錯。」
懷玉挑眉。「那我又為什麼要原諒你呢。」
「你就不該原諒！」
懷玉沒想到他居然會立刻附和。「我就是一個傻逼，何止不該原諒……你一開始就不應該被我騙到手。我配不上你……」
他這態度實在奇怪。提起自己就好像是別人一樣。
懷玉和南宮寒他們對視了一眼。
懷玉：「算了，沒辦法，我還是喜歡你。」
拓嵐愣住。「真，真的嗎。」
「可能我們真的有些淵源吧，我見到你就覺得你長得很帥。聽到你的名字也有點懷念。」
拓嵐剛才有些驚喜的表情立刻變得複雜，明顯有點吃醋的樣子。
懷玉越發確認，他給出的這個名字和身份估計不是他的。
他之前可能確實是有過一個叫拓嵐的戀人，但那位邪神可能為之前的錯誤付出了更為慘重的代價，說不定已經隕落了。而眼前的人認識以前的他，也認識拓嵐，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寧願頂替拓嵐的身份接近他。
可是他到底是誰早已對懷玉來說沒有什麼區別，他根本什麼都不記得。
自稱拓嵐的怪物獨自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緊緊的抱住了懷玉。「那你就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懷玉沒再說話。因為黑霧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閉門不出，南宮寒一路上都通行無阻。
唯一攔下他們的只有撤退到了遠方的警方。
大多數人都對黑霧突兀的變化搞得措手不及，也是嚇得六神無主。
留在這裡守著的只有一個年長的警官，他幾乎是以一種可以隨時赴死的樣子守在這裡，只為了能給上面提供最新的情報，等了半天卻發現黑霧又退了回去，然後路上還開來了一輛車。他自然要攔下來細細詢問。
拓嵐似乎對每一個新出現的人類都帶有一定的敵意，以防萬一，懷玉按住了他，然後讓何言他們下去跟警方交涉。
警官不知道聽兩人解釋了什麼，抬頭就看向了車裡的怪物，然後在對上目光之後，突然臉色變得刷白，又立刻低下了頭，下意識的哆嗦著後退了幾步。
可能是知道了車上的人可能就是這一切詭異現象的來源。他和何言他們反覆交流，看起來像是有一些難以消化。
畢竟這種鬼怪神力離普通人的生活太遠了，也和大家多年來接受的教育不符，可是黑霧都出現了，現在又明顯收斂了，他們也不得不信。尤其是這種本能的恐懼，做不得假。
他讓他們稍等，然後又向上級請示。
何言很快打開了車門。「懷玉，他們希望你能先不要回家，官方會立刻給你在人口沒那麼密集的地方，找個地方住。你有什麼別的需要，也會全力配合你。」
懷玉點頭。「行。」拓嵐：「？」
「管這麼多……」他還沒能發表不滿，就被懷玉的眼神制止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