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陵跟著他走到了暗處,在夜晚中的微涼空氣里說話:「還有兩個月高考,我沒辦法超過你了。」
裴陵認真地對他說:「在我這裡,你是年級第一。」
裴陵其實都不應該上東嶺,他那時候的成績足以上最好的高中,但他就是來了。這種概率又能有多少?其實很少很少。
寧黎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裴陵這樣的人,要不就去最好的高中,要不就因為缺席考試落選出國念高中。
不可能又生病缺席,又上東嶺,他能上東嶺,只能是他參加考試又控分的結果。
他不應該上東嶺,其實寧黎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是年級第一了。
寧黎不知道,所以覺得裴陵的安慰沒啥重量,說:「除你之外我就是第一,好啊Q,哼,高中不行,就去大學卷你,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裴陵:「……到大學也要比嗎?」
寧黎說:「那肯定,不然不知道幹什麼了。」
裴陵聽了,唇角翹起來,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低聲說:「那我努力,不讓你超過。」
寧黎想到什麼,壞笑起來,「我考你一個問題。」
裴陵捏了一下他的手心,表示回應。
寧黎說:「請聽題,弗洛伊德將人格結構分為三個層次:本我、自我,還有一個是什麼?」
裴陵看過這方面的書籍,自然知道是什麼,所以毫不猶豫地回答:「超我。」
寧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猖狂,裴陵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裴陵:「……」
寧黎有時候笑點是真的低,這一笑腹部都疼了起來,裴陵默不作聲地給寧黎拍背順氣,說:「你笑的很誇張。」
寧黎收了笑,咳嗽了幾下,說:「因為很好笑啊,你一本正經的說騷話。」
裴陵:「……我沒說。」
寧黎說:「你說了你說了!」
他發現跟裴陵相處,他是越來越猖狂,他會越來越想欺負裴陵,這樣不好,寧黎小小的反省了一下。
但是,他又理直氣壯地想,也怪裴陵太好讓人欺負了。
「……」裴陵臉緊繃,唇抿了抿,也沒說出真正的騷話,這個對他難度還是太大了,所以默不作聲地忍了寧黎的「污衊」。
寧黎就知道裴陵面對面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偷笑起來,繼續說:「沒想到我們裴陵也會說這種dirty talk,不知道我媽知道了會怎麼想,肯定很幻滅……」
他話還沒說完,裴陵就低頭下來,用嘴堵住了寧黎的嘴。
寧黎:「……」
淡淡的月光從雲霧之中穿透,將河面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銀紗,清風徐徐,耳邊傳來行人的說話聲,心跳仿佛都要從胸膛里蹦出來,讓寧黎緊緊地抓住了裴陵的腰。
雖然裴陵那張嘴不會真的說dirty talk,但是他的嘴很會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