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子書:「救場?」
張嘉文回過神,艱難地把視線從男生猶如品嘗芳香馥郁的舉世名茶的舉止移開。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班明天不是有友誼杯的籃球比賽嗎?本來我們是訓練得好好的,但就這麼巧,我們隊伍中的替補把腳給扭了。」
繆子書問:「這樣嗎,不要緊吧?」
「韌帶拉傷,還行,就是不能劇烈運動,就是咱隊替補缺了個人,萬一嘛,還是得備著不是。」張嘉文看向沒有說話的人。
「聽起來是不好辦,」宋硯星語調閒散,「所以呢,你的打算?」
張嘉文看了眼一無所覺的繆子書,小心斟酌措辭:「就是,我聽席樂池說,你籃球打得挺好的,所以……」
「可是我……」
「可是他……」
宋硯星輕笑,看向同樣開口的人。
「你放心,不一定會讓你上場,你救救場,咱們打飛五班的信心更足了。」
看他蠢蠢欲動的樣子,宋硯星挑挑眉,問:「你和白慈不是認識嗎?」
「球場上,無兄弟,」張嘉文看他沒拒絕,眉頭都不皺了,不帶半點猶豫,「再說了,白慈整天一副欠揍德行,在外沒被人打死,我都覺得稀奇。」
「而且他們家……唔,」張嘉文及時打住,轉而狗腿道,「付錢了嗎,還要喝什麼,我請!」
希望那兩人在球場上不會打起來。
哦,也不對,他把宋硯星拉進來,是鐵鍋大亂燉吧。
宋硯星和顏景曜,顏景曜和白慈,宋硯星和祝揚……單拎出來兩個,都是會打起來的程度。
這麼看,整挺好,自己隊內先打起來。
為了這場比賽,他付出了太多。
-
學校附近的咖啡廳。
「景曜少爺,老爺和夫人想要見見你。」為白家服務了四十餘年的張管家,稍欠身對坐位上的人說道。
儘管出了個抱錯孩子的狗血情節,白家管家仍舊非常具有專業素養地改口。
顏景曜放在桌下的雙手略顯緊張的交握,俊朗的眉眼隱約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興奮之色。
沒人知道,從籍籍無名,出身平平的普通人一躍成為豪門世家的獨子,這是個從天而降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