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探頭:【他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而且大概率和宿主你有關。】
決心和他的病有關,剛好他的爺爺是德高望重的中醫,所以,繆子書很有可能會為了他去學醫。
宋硯星自然也注意到繆子書剎那亮起的眼睛:「……嗯。」
系統:【覺醒了意識的白慈,在那場交易中,不是和你說過繆子書的一生嗎?】
【你知道的,前世的他,早在席樂池分化那個晚上就死了。】
書中是這麼寫的。
「席樂池在昏沉中醒了過來,抱著他的alpha還在睡夢中。
他分化了,不但分化成了omega,還被視為好兄弟的顏景曜臨時標記了。
但他們失蹤了一晚,又該怎麼回去面對老師同學,以什麼理由。
席樂池的心沉了下去,就在這時,他聽見不遠處傳來熟悉的呼喊聲。
是帶隊老師,還有班裡的同學。
他們嘴裡都喊著一個名字:繆子書。
於是席樂池和顏景曜借著混亂回到大部隊中。
當晚,席樂池才知道那位名叫繆子書是他們班的語文課代表。
他死了。
他幫小組成員歸還勞作工具,卻在回宿舍的路上摔下山坡,頭磕在石頭上,死在了那個夜晚。
席樂池對他沒什麼印象,為他感到惋惜的同時,也不由地惡劣的慶幸這場意外。
因為他和顏景曜的事,不能被其他人知道。」
作為僅在書中出場一次的炮灰,繆子書的存在就是工具人,為主角受被臨時標記的事吸引注意力。
但現在他沒死,因為宋硯星。
繆子書本該是孤僻的,他除了有個不那麼稱職的竹馬,再無其他夥伴。
在那場祝揚缺席的遊學活動中,本應該孤身死去。
但他遇到了助他解開心結的人,那個人對他說,結巴是他獨特的印記,他本身就不是異類。
他存在本身,就足夠耀眼。
於是他沒有因為莫須有的自卑而遠離身邊帶著善意的人,例如同桌張嘉文。
他開始參加更多活動,逐漸打開自己。
宋硯星聽出了系統的言外之意。
你間接救了他,他現在為你而活,你是他的精神寄託,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他,如果你死了,那和把他推進深淵有什麼區別。
抹除記憶並非上策,屆時,繆子書失去不僅僅是記憶。
「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宋硯星說。
不會,也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