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宋硯星的地方一定能看到寸步不離的危詔。
宋硯星看書,他就坐著練字,宋硯星在後院下棋,他就在後院空地練劍,風吹雨打也雷打不動。
近幾日卻極少待在飛羽閣,不是在外,就是在往外跑的路上,異常得成鳴謙也有所耳聞。
「可需要弟子前去尋回危師弟?」成鳴謙按下那份苦澀,故作輕鬆的問道。
「不用,隨他。」
潔白無瑕的衣擺在空中掀出弧度,宋硯星的步伐再無停頓,只是如松竹挺拔的身影多了幾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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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器各峰一輛,齊齊整整地停在宗門前。
藍衣黑髮的高馬尾青年倚著柱子,銳利的黑眸時不時從擁擠的人群掃過,沒有絲毫不耐。
為了能最快看到那個人,衛知臨站在了最顯眼的位置,如同蚊蠅飛舞的討論聲,他充耳不聞。
待熟悉的雪白身影出現在視野里時,他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服後朝那邊快步走去。
「溫馨提示,請收斂你的眼神。」穿過擁擠的人海,見自己差點沒把欺師滅祖四個字寫在臉上的「衛知臨」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提醒道。
衛知臨冷臉:「別打擾我。」
「話說,什麼時候讓我掌管一下身體?我也想和師尊貼貼。」
「看得見摸不著可真難受,你畏手畏腳,不會真把人當師尊了吧?打算默默看他突破瓶頸飛升成仙啊,乾脆讓我來好了。」
衛知臨聽到成仙兩個字時,手心驀地收緊,冷冷道:「這是我的事。」
「衛知臨」嗤笑一聲,沒再說話。
很快地到了跟前,衛知臨迅速從那雙冷若冰霜的眼移開視線,低頭問安:「見過師尊。」
「嗯,走吧。」宋硯星抬眸看了衛知臨一眼,點了點頭。
上了飛行器,屏退緊跟不舍的兩個徒弟,宋硯星回到歇息的房間。
房門關上的瞬間,他卸了力氣,修長的手失力的撐在門框上,蓋過手腕的衣袖滑落至肘部,露出青筋凸起的手背,泛著不詳紅光的脈絡從手腕內側向手臂延伸,直至隱沒在衣服里。
系統看見他額間冒出冷汗,臉色蒼白不見血色,急得差點沒直接化成實型跑出來:【宿主你沒事吧?先緩緩別站起來!】
緩過那陣眩暈,宋硯星在屋裡的凳子坐下,安撫道:「我沒事。」
【蒼了個天,這條紅線為什麼不明不白的出現在你身上,要吸取什麼似的!】
【越到後面怎麼越多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隻手在阻擋我們。】
系統正吐槽著,福至心靈的看向低頭斟茶的人,:【宿主你怎麼一點也意外?】
剛往茶杯倒滿茶,就聽義憤填膺的系統消音了好一會,突然冷不丁的拋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