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績看向盧敬堯,疑惑地微微歪了頭。
【盧尚書不是一向不摻和這些事的嗎?】
不知道發現了什麼,林楠績忽然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要給梁成愷說話,他想把侄女許配給梁成愷,正在議親呢。】
【尚書大人居然都被梁成愷偽裝的面目騙過去了。哇!不得不說,這梁成愷也有兩把刷子。】
【尚書大人喜好奇特,別人都喜歡梅蘭竹菊,他偏偏喜歡枯萎的山茶花。】
【雅集上,梁成愷就故意穿著繡了枯山茶的直裰向尚書大人請教詩文,尚書大人大喜。】
【梁成愷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尚書大人不喜當今文人重孔儒輕老莊,私下裡和尚書大人痛斥儒家的迂腐,讚揚老莊的出塵,惹得尚書大人引為知己。】
【尚書大人一個高興,就要把侄女許配給梁成愷。】
林楠績幽幽道:【這麼好騙嗎?】
李承銑看向盧敬堯的目光充滿了審視。
堂堂尚書,竟然因為一己的喜好,就如此輕信於人。
李承銑抬手,制止了這場互相攻訐的鬧劇,直接看向梁成愷:「你是說這個農女當街勾引你,故意懷孕勒索你,她勒索你什麼了?」
梁成愷立即道:「萬兩黃金和正妻之位!」
李承銑揚聲:「所以你就推她導致小產?」
梁成愷語氣沉痛:「都說虎毒不食子,草民只是輕輕一用力,誰知道這女子就滾下了樓梯。」
李承銑揚眉:「你還說,這女子十分貧窮?」
梁成愷點點頭:「正是,這女子窮得連身像樣的衣服都穿不起。」
李承銑聲音陡然加重:「你說這兩人是農女找來的打手?她既然沒錢,怎麼雇的起兩個打手?」
梁成愷瞬間卡住了,但立即道:「皇上有所不知,這農女雖然一貧如洗,但姿色尚可,定是許以顏色,才勾得兩名打手。」
李承銑目光狠厲,口中卻悠悠地笑了一聲:「汪德海,你說吧。」
汪德海「喳」了一聲,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梁成愷:「梁公子,你有所不知,這二位一位是侍郎之子,現今在錦衣衛當差。一位是宮裡的內監。怎麼,這洛姑娘還能對內監許以顏色?」
梁成愷一愣,大驚失色地看向林楠績和司南浩。
錦衣衛?內監?
順天府尹也慌了,連忙將司南浩和林楠績上上下下打量了兩遍,後知後覺地對上司元巽想殺-人的目光,腿一下子就軟了。
他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皇上,這,這……是臣一時疏忽,還未來得及查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