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念氣不過,拔劍:「你們害了我長姐,現在還要害我們?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要剮沖我來!」
李承銑臉色發黑:「你確實死罪難逃。」
席景看著皇帝和蘇宜念,一個是九五之尊,一個連命都不要,束手無策,「哇」的一聲哭得悽厲:「皇上!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同床共枕過的份上——」
蘇宜念眼神頓時凌厲,像要刀了李承銑:「你把他怎麼了!」
李承銑神情隱隱有些裂痕:「朕又沒動過你!」
席景扭捏道:「一個床也是睡嘛。」
蘇宜念頓時鬆了一口氣。
李承銑臉色黑如鍋底。
席景扭過來,靠近李承銑,試圖求情。
李承銑連連後退:「你別過來!」
林楠績:【啊!你一個男人這麼會扭合理嗎?】
李承銑氣極:「交由錦衣衛審理!」
林楠績連忙道:「皇上……息怒,這事若是傳出去,豈不有辱皇上的名聲?」
【不管怎麼說,先帝欠人家一條命,父債子償也有道理嘛。】
李承銑氣得眼前一陣陣發昏:「宜芳宮所有人,從今以後不得進出,朕親自處理!」
李承銑從宜芳宮出來,禁軍統領敖敬川躬身上前:「皇上,屬下這就帶人進去將賊人一網打盡!」
李承銑咬牙切齒:「不必了!帶上將這裡守住,任何人不得進出!」
敖敬川一愣,難道放任賊人和宜嬪共處一處?
他遲疑道:「皇上,這恐怕不妥吧?」
李承銑冷冷掃了他一眼:「按朕的吩咐去辦。」
敖敬川立即道:「是!」
李承銑大步離開,氣勢六親不認,禁軍紛紛低下頭,不敢對上皇帝的盛怒。
待皇上走遠,敖敬川連忙拉住林楠績,壓低聲音問道:「林公公,這裡頭發生什麼了?」
林楠績一臉高深地看向敖敬川,抬起食指在唇畔比了個「噓」的動作,然後又將手放在脖子旁,做了個「咔嚓」的動作。
敖敬川凝重地點了點頭:「懂了,多謝林公公提點。」
宜芳宮院外的枯柳樹旁,李承銑不耐煩地轉過來,滿臉暴躁:「林楠績,磨磨蹭蹭地幹什麼呢!」
林楠績丟給了敖敬川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一路小跑到李承銑身後。
敖敬川摸著後腦勺:「我滴個乖乖,皇上還等人呢?」
林楠績跟在李承銑身後,一路沉默地回到紫宸殿,李承銑坐在暖閣龍椅上,掛著臉,渾身「滋滋」泡著黑氣。
林楠績內心幽幽嘆氣:【這種事情,也只能當事人自己看開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