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想過爬上他的龍床?膽子也太大了!
林楠績低頭看了看身下的矮榻。
【不可能,這概率太小了。】
李承銑面無表情道:「你打呼嚕。」
林楠績的臉皮瞬間滾燙起來:「奴才該死,竟然驚擾皇上睡眠。」
林楠績的瞳仁轉了轉,心生一計,佯裝苦惱:「皇上,奴才這打呼嚕的毛病已經許久了,之前在外直房沒少被同屋的埋怨,也用過不少辦法,實在是治不了。」
「皇上您看,要不……」
「休想。」李承銑似乎意料到他想說什麼,懶洋洋地出聲打斷,「既然是毛病,就有法子治,朕可以讓太醫院的人輪番給你用藥。」
林楠績眸子張大,瞬間改口:「其實奴才這毛病也不是每天都犯的,奴才馬上便好了!」
李承銑又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然後突然覺得不對勁,他居然默許林楠績睡覺了?
李承銑鬱郁地想,他的底線真是越來越低了。
李承銑捏了捏眉心,準備上朝。
林楠績站在太和殿外的老位置,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有些暗惱。
他在外直房都沒睡得這麼沉過,也不知道怎麼地,在紫宸殿裡睡得這麼快。他摸了摸脖子,總覺得再這樣下去,項上人頭危矣。
朝堂之上,李承銑心裡懷揣著科舉這件事,時間緊迫,大臣們紛紛討論起此次春闈的事項。
李承銑道:「禮部呈上來的摺子我已經看過了。此次的主考官報的是馮閣老和翰林院學士楊琦,陸緯同,你不舉薦自己?」
陸緯同道:「家中犬子也參加此次春闈,臣需避嫌。」
李承銑想起來,陸緯同的兒子就是林楠績的新晉狐朋狗友陸乘舟,也曾經是長姐的男寵之一。
按照規定,陸緯同確實需要避嫌。
而馮元秀和楊琦,都是他信得過的人,那參與舞弊的官員,難道是在同考官之中?李承銑的目光在一個個人名上略過。
這屆的同考官有十二個人,僅憑李承銑很難判定是誰,若是明目張胆的調查,又怕打草驚蛇,影響科考。
李承銑忽然想到什麼,對陸緯同道:「這次科舉,御前派一個人參與監督。」
話音一落,朝堂震動了。
御前派人參與監督,這是要派內監進場?
王中丞率先道:「皇上,臣認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內監畢竟不懂科舉之事,皇上不如派其他人代為監督。」
底下又出來幾人,紛紛附議。
林楠績豎著耳朵聽動靜,有些訝異。
【當初不讓太監參與科考還是皇上自己立下的不成文的規矩,怎麼這次要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