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嘴角抿緊:「當真被賊人搶走了?」
林楠績雙眼睜大:「那是自然,我從京城到黔州這一路,十分驚險,先是險些被配了陰婚,又是被搶,能夠平安回到黔州,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難道還有假話不成?」
教主略顯煩躁:「那玉佩於我教至關重要,如今你是我教中一員,自然得為我教著想,你再想想,究竟是被何人搶走。」
見林楠績實在想不起,教主只好不得已將他放走。
林楠績一出來,就遇上李承銑。
李承銑:「無事吧?」
林楠績搖了搖頭:「沒事。」
晚上,林楠績在單獨的房間住下,到了半夜,林楠績被尿憋醒,出來起夜。
剛從茅房回來,就被人從後面一棍子打暈了。
林楠績:……
【能不能講點武德,總是從後背偷襲,厚道嗎!】
林楠績再度醒來,摸了摸後腦勺上的鼓包,發出「嘶」的一聲痛呼。
眼前光線昏暗,他適應了一陣才發現這裡仍在山洞之中,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金屬敲擊的聲音,仿佛密密麻麻不斷敲擊在天靈蓋上。
想來這才是蓮華教真正核心所在。
林楠績地上簡陋的床鋪爬起,就著昏暗的光線朝外張望,看見出口處有兩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把守,瞬間便明白這裡戒備森嚴。
林楠績剛走到門口,就被兩把長刀攔住,尖銳的刀鋒泛著金屬的寒光。
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光滑如鑒的刀面,便立即被兩人冷冰冰地盯住。
林楠績識相的縮回手,用商量的口吻探詢:「兩位兄台,我想去解手,可否行個方便?」
兩人只是冷冰冰地攔著,一句話也不答。
林楠績頓感挫敗,又走回來,這裡黑漆漆的,只有桌上一盞油燈燃燒著。
林楠績坐到桌旁,抬手托腮,百無聊賴地盯著一星如豆的燈火。
也不知道狗皇帝他們現在如何,他被打暈帶走,他們的處境想必也不太妙。
林楠績一邊沉思,一邊注意著外面的動靜。果然,沒過多久,洞口來了人,剛才還鋸嘴葫蘆一般的兩尊冰冷門神立即換上一副恭恭敬敬的態度:「教主!」
林楠績頓時看過去,只看見一團黑乎乎的影子。他不由左右張望,目露疑惑:「教主,您在哪兒呢?」
一身黑衣的蓮華教教主太陽穴狠狠抽搐幾下。
他看見林楠績被裡里外外看押在這裡,插翅難逃的處境,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還好被關押過來,不然他教主的位子真要不保了。
「我在這。」教主聲音僵硬。
林楠績端著油燈,才終於看清蓮華教的教主。
這也不能怪他眼神不好,實在是穿什麼不好,非要穿著一身黑,丟進洞裡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