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猛的浪潮浮浮沉沉,水草無力,只能緊緊勾岸邊的懸木,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然而水勢湍急,難以阻擋,到了波瀾起伏處,卻突然停下。
李承銑低聲呢喃:「朕好像喝多了。」
林楠績瞬間睜大雙眼,有些克制不住心理活動。
【偏偏這個時候停……耍人玩呢……】
林楠績臉頰汗濕,微微閉上眼睛,打算聽天由命。
【要是狗皇帝現在走了,我就去找舅舅告狀,半夜翻窗,心懷不軌。】
【要是不走,我就,我就……】
沒有下文,因為李承銑決定,華衡怎麼教訓他,他都認了。
一宵春暖,遍地生香。
林楠績不客氣地在李承銑背上留下幾道新鮮的抓痕。
【……】
【活兒真爛……】
李承銑聽見這句話,仿佛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更加努力地耕耘。
結束以後,林楠績一根腳指頭都不想抬,再加上酒氣薰染,兩人抵足而眠,睡得不分你我。
第二天,林楠績睏倦地睜開眼睛,額上就落下輕輕一吻。
李承銑剛抱他洗完澡,將他放在床上,輕柔地擦著頭髮。
林楠績打了個哈欠,眼睛眯著。
李承銑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懊悔:「我昨晚喝多了……」
昨晚竟然喝多了摸進來林楠績房間,還……
李承銑發現自己竟然有禽獸的一面。
連他自己都感到不齒。
林楠績聽了,瞬間睜開眼睛,眼前一亮。
「喝多了?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李承銑語氣坦誠又懊悔:「我不該控制不住自己,有沒有傷到你。」
林楠績激動地翻身坐起,然後又痛呼一聲躺下:「還有呢,還記得其他的嗎?」
李承銑雙眼一眯,直覺中間還發生了什麼,卻想不起來,只能試探著問道:「你不是真太監?」
林楠績不動聲色地送了一口氣,努力克制內心戲。
「嗯……」
李承銑目光柔和:「朕很高興。」
林楠績瞟他一眼:「高興我不是真太監?」
李承銑寶貝地親了親他:「朕高興你少受到一點傷害。」
林楠績點點頭。
李承銑又道:「你可願意當皇后?」
林楠績嚇得眼珠子都要出來了:「當皇后?」
李承銑鄭重地點點頭。
林楠績下意識避開了目光:「此事有些操之過急,能不能……」
李承銑又親了親他:「好。」
林楠績狐疑:【這麼快就答應了?】
李承銑面露微笑:「等回京,朕就把鳳印交給舅舅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