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李承銑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耐心,換了無數種角度,試圖試出其中某幾種最讓人舒服的,還密切關注著林楠績的反應。
林楠績躺在床上,感覺靈魂出竅,好想躺平。但李承銑偏偏壞心眼地不讓,林楠績大汗淋漓,感覺七上八下,好像有螞蟻在咬的酥麻熱癢。
李承銑忽然親了親他的心口:「朕能聽見你這裡在想什麼。」
林楠績先是一頓,繼而憤憤咬在李承銑的肩膀。
【可惡,居然挑這種時候說。】
【簡直是……趁人之危。】
李承銑神情頓時變得錯愕:「你早就知道了?」
林楠績氣惱地留下牙印。
【誰讓你第二天就忘了。】
李承銑深吸一口氣:「好啊你……」
林楠績瞪他一眼:【我怎樣?】
李承銑貼住他的額頭:「千錯萬錯,都是朕的不是,讓朕好好彌補你。」
林楠績頓感不妙,正要說話,嘴唇卻被封住。
李承銑頓時也不收斂了,一陣疾風暴雨,最後還能神采奕奕地抱著林楠績再洗一遍澡。
林楠績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是感嘆。
【果然說皇帝不是人幹的活,真的精力好充沛。】
李承銑聽到精力兩個字,差點又要再來一次,看見林楠績困得東倒西歪才打消了念頭。
最後兩人沉沉睡去。
林楠績睡得四仰八叉,累得完全不想動彈,直到四更天的時候,傳來敲門的動靜。
是汪德海的聲音:「皇上,該起來上朝了。」
汪德海是李承銑的心腹,這些事情並未瞞著他。汪德海雖然一開始詫異,不過很快就習以為常。
林楠績聽見動靜,頓時睜開了眼。
李承銑還閉著眼,說話略帶鼻音,翻身將他攬進懷裡:「朝中沒有什麼要緊事,耽誤一天不要緊,再陪朕睡會兒。」
林楠績被李承銑明目張胆的曠工震驚了。
林楠績幽幽道:「你可是皇上。」
李承銑手腳並用,理直氣壯:「皇上也可以告假。」
林楠績從床上坐起來:「皇上睡吧,下官去上值了。」
李承銑睜開眼,倒吸一口氣:「朕沒想到,你如此熱愛上朝。」
林楠績已經開始換衣服:「我不能辜負都察院各位大人對我的厚愛。」
李承銑鬱悶地嘆了口氣,又十分大膽地出主意:「朕今日早點結束早朝,等下朝以後,你來紫宸殿小憩一會,再去都察院上值。」
林楠績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