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銑一邊喝著冷茶,一邊思忖著什麼時候把人弄進宮來。
若是住進宮裡,自然得是以皇后的身份,不如就住在紫宸殿,還可以一起批奏摺。
李雲鸞在暖閣窗戶底下悄悄探出頭,看見李承銑眼角含笑的蕩漾模樣,眼睛都瞪大了。
她什麼時候見過矜貴自持的皇弟露出這樣驚悚的神情!
怪猥瑣的。
長公主感到害怕。
聯想到昨天晚上,李雲鸞頓時思緒飛遠,她被陸乘舟拉走的時候剛過子時,李承銑還沒走,那是走了?
還是宿下了?
這麼一細想,宅子是賞賜的,管家她還有幾分眼熟,估計也是直接調去的。
李雲鸞再抬眸,眼尖地看見李承銑脖頸處有處紅紅的痕跡,頓時到抽一口涼氣。
她原以為自己夠荒唐了,沒想到李承銑不遑多讓啊!
這簡直是,金屋藏嬌!
李雲鸞深吸一口氣,旁邊的汪德海一臉為難地看著她,無聲催促,堂堂長公主蹲牆角偷看皇上,這成何體統啊!
李雲鸞正要撤走,一個不留神,腦袋撞上了窗戶,頓時驚呼出聲。
「嘶——好痛!」
李承銑嘴角笑容頓時一僵,待到看見窗外緩緩升起李雲鸞那張心虛討好的面容時,頓時震驚:「你在那裡做什麼!」
李雲鸞揉著腦袋訕訕笑道:「皇帝啊,長姐來偷……啊不,來關心關心你。」
關心他需要蹲在窗戶外面?
李承銑臉色發黑:「進來說話。」
李雲鸞下意識撩起裙子就往爬窗戶進來,腿抬到一半,在李承銑和汪德海震驚的眼神里優雅放下,矜持地理了理衣裳,然後才從正門走進來。
李承銑看著她方才熟練地動作,不禁有些心虛,這翻窗技能難道是遺傳?
李雲鸞走進來時,李承銑已經整理好了表情:「長姐前來,所謂何事?」
總不會是今天早上幡然悔悟,覺得昨晚不該在別人府上鬧得太晚?
李雲鸞露出一道笑容,眼珠子一轉:「皇上昨晚睡得可好?」
李承銑頓時露出防備的神情:「挺好的。」
李雲鸞的目光在他脖頸處隱隱約約顯露的紅痕上停了兩秒,胡扯道:「昨晚實在不該鬧得太晚,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回的宮,林大人那宅子又小又樸素,皇上估計睡不慣。」
李承銑面露驚疑,想得卻和李雲鸞的話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