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劉惟明。
蔡元禮冷哼一聲:「老夫還能說什麼!」
王文鶴道:「那是自然,事已至此,是否有人冒名頂罪,又是因何定罪,是自願的,還是非自願的,順藤摸瓜地查便是了。這些都是刑部的分內之事,都察院只是行使監察之責。」
兩人唇槍舌劍了一番,蔡元禮只得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一雙深沉的眼睛泛著冷光,對林楠績說道:「既然如此,林大人就將血書交給我吧。」
林楠績將血書呈上。
蔡元禮:「還有遞上血書的人,如今在何處?」
林楠績面不改色:「只留下血書一封,並未見人。」
下了朝以後,林楠績被王文鶴單獨叫走,只剩下二人,王文鶴的臉色沉了下來。
「胡鬧!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提前和我商量。」
林楠績道:「這不是怕大人您不同意嗎?」
「你知道不同意還!」王文鶴氣得鬍子翹起,「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林楠績等王文鶴氣消。
王文鶴兩眼一瞪:「還站在那裡幹什麼?」
林楠績上前道:「大人,此事有蹊蹺。」
「你知道有蹊蹺,還往裡頭跳?還把那血書直接交給刑部了?」
王文鶴滿眼的難以置信。
林楠績狗腿地笑:「這不是怕大人您護犢子心切嘛。」
王文鶴冷哼一聲。
林楠績說道:「我昨晚就察覺這事有蹊蹺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呈到王文鶴面前,「您瞧,這才是真正的血書。」
王文鶴一驚,連忙將血書接過來:「那你給蔡元禮的是什麼?這血書……怎麼這麼臭?」
林楠績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給蔡大人的那封血書,是卑職昨天晚上現宰了一隻雞,用雞血寫的。」
王文鶴:……
林楠績又指著王文鶴手中的血書說道:「這封血書也是假的。」
王文鶴:???
王文鶴一把年紀,一時間被衝擊得沒反應過來,畢竟督察院又不是斷案的,平時忙著參人,倒是對這些旁門左道不太精深。
「也是假的,那這是?」王文鶴看著手中的血書,渾身發毛。
林楠績眼神發光:「你聞,這血書味道奇臭無比,並不像尋常人血。」
王文鶴老臉微微發白。
誰會特意注意人血放一段時間以後是什麼味道。
看到血書,只會以為是冤主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