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當成驢肝肺?
慕知珩氣憤地對著潭水拍了幾下,濺起的水花朝著葉司清的方向撲去,帶著質問的聲音在其背後響起:「好歹我也算是救了你,你這個木頭連一聲謝謝都沒有嗎?」
葉司清還是照往常一般,絲毫沒有理會耳旁不斷響起的噪聲。
見自己被當成空氣,且那人已經走到岸上正準備穿衣離去,慕知珩氣得不顧疲倦猛地起身,涉水朝著葉司清的方向氣勢洶洶地走去。
「你這個傢伙……」慕知珩的怒音再度戛然而止。
葉司清的背上不僅有方才瀑布衝擊所造成的紅痕,還有縱橫交錯,深淺不一的鞭痕,密密麻麻地布滿整個寬厚的背部。
慕知珩落在身側的手有些顫抖,這樣的痕跡並不像是刑堂中戒鞭,倒像是被人用普通鞭子夾雜靈力抽打而成,雖然不會留下疤痕但其中滋味並不亞於戒鞭的威力。
依照葉司清的修為想來這些同輩之人無法如此傷他,更何況他還有衡仁仙君親傳弟子的身份在,想來沒有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那便只剩下衡仁仙君本人……
喉嚨突然像是被堵住般,難受得厲害,幾次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察覺到慕知珩的目光,葉司清用靈力快速將身上的水珠烘乾,套上衣裳便想離開,可那道煩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這有丹藥,你要不要?」
「不必!」葉司清依舊拒人於千里之外,但走出兩步後十分生硬地說道:「多謝。」
望著葉司清御劍飛行離去的背影,慕知珩有些晃神,他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方才那個木頭在跟他道謝?
*
慕知珩尋了大半日才找到方向,這裡地勢偏僻又加上沒有什麼靈氣難怪沒什麼人願意往這來。
不過葉司清一個劍修為何要像體修那般藉助瀑布來鍛體。
方才在瀑布間所見的畫面驟然躍入腦海中:蜜色的肌膚,健碩的胸膛……
慕知珩呼吸一滯,甩了甩腦袋試圖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畫面忘記。
不過這傢伙倒是練得不錯,不知從何處冒出的想法再度讓慕知珩一僵,原本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尷尬更加強烈。
啊啊啊啊,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慕知珩像一陣風似的往前走,小片刻後又轉身朝著相反方向走去。
可惡,都怪那個傢伙,害他差點走錯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