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一下,還有其他的地方不適嗎?」
慕知珩想了想指著胳膊道:「還有這裡酸痛。」
黎彥初檢查一番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了眼站在旁邊同樣一臉擔憂的葉司清,視死如歸道:「尊上的經脈畢竟還有傷,偶爾衝動一下也實屬正常。」
「至於…至於那胳膊處想來是睡覺的時候壓的,只要端正一下睡姿就好。」
「好的、好的、好的。」慕知珩尷尬地連連點頭應了好幾聲,此刻的他已然對於這樣的場面有些麻木。
「不過,即將要到十五月圓之日,尊上還是要早做打算。」
「什麼打算?」慕知珩一臉疑惑。
黎彥初見他居然連這事情都忘得徹底,更加堅定要早日練出可以為其恢復記憶的藥劑來,不過眼下還是要先帶著慕知珩去了解一下他從前的打算。
慕知珩隨著黎彥初來到一處小房間內,裡頭唯一的陳設最上方的牆壁處鑲嵌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以此來照明。
看著如此簡陋的布置,慕知珩更加茫然了些,這樣的地方怎麼就是他的打算。
「尊上可有想起些什麼?」黎彥初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湊近問道。
「沒有。」慕知珩沒有絲毫的猶豫,迅速回道,不過為何他站在此處便能感覺到一股燥熱。
見時候差不多,黎彥初也不再故弄玄虛,「感覺到了吧,這地下深埋著地心火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住寒症,尊上從前每次寒症發作便是在這裡度過的。」
距離十五還有兩天,慕知珩想了想還是決定留在此處,萬一寒症突然發作他也能及時應對。
「你怎麼還不走?」慕知珩看著依舊杵在原地的葉司清問道。
這地心火的熱源是可以直接穿透護體靈氣的,慕知珩單坐在這裡就感覺暖烘烘的,可這樣的溫度對於葉司清這樣經脈完好的人就有些熱了。
反觀這人端坐在地上,臉上連顆汗珠都沒有,看起來絲毫沒有任何受到任何影響。
且這人還試圖朝自己湊過來,慕知珩雖然嘴上嫌棄著但還是任由他靠過來。
「你真不打算出去?」
「嗯。」葉司清的態度很是堅定。
「那你待在這裡吧,我有點渴,我先出去喝口茶。」慕知珩剛站起身就看到葉司清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套茶具,行雲流水地泡出一杯好茶來。
慕知珩接過茶杯時還沉浸在震驚之中,這傢伙怎麼什麼東西都有。
察覺到慕知珩的視線投來,葉司清又從儲物袋內拿出一把提前剝好的乾果放到慕知珩手中。
望著手中的乾果,慕知珩內心有些複雜,從前他以為他們二人是道侶關係,因而很自然地接受葉司清對他的好。
可現在他們也沒到那種關係,甚至這段時日他還一直磋磨著葉司清。
這傢伙對他這麼好是在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