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能清楚地感知到這一切都是一場夢,既然是夢無論再如何美好總歸是要清醒的,他尋著埋藏在神識深處的聲音逐漸走出幻境。
榻上的葉司清猛然睜開眼睛,身側的慕知珩蜷縮在他的懷中,他被慕知珩的情況所嚇到,此刻自己無法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溫度。
海量的靈力輸送進去也毫無作用,這次的寒症復發明顯不對勁,但此刻的葉司清沒有心思再去嘻嘻追查。
他將丹靈收回,隨後便帶著渾身冰冷徹骨的慕知珩回到魔界,黎彥初原本見到他們二人的飛舟很是高興,可看著那往自己這邊沖的架勢,嚇得直接往後跑。
媽呀,這要是撞上來他不得散架!
他急得險些摔倒在地,眼見那大傢伙就要撞上來,害怕地閉上眼睛,他或許是整個修真界第一個被飛舟創死的醫修。
閉上眼等了好片刻卻沒有感覺到痛痛傳來,他茫然地睜開眼,方才那艘巨大的飛舟已然不見,而青玄仙君朝著他的方向快去走來,懷裡似乎還抱著一個人。
意識到情況不對的他立刻上前,果然青玄仙君懷中抱著的正是他們的魔尊大人。
「尊上!」指尖觸碰到自家尊上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手被尊上身上的寒氣扎了一下,猛然間抽回手,看向葉司清問道:「怎麼會突然如此嚴重!」
他匆忙地帶著葉司清進屋,藥房裡頭的東西齊全,黎彥初搗鼓一番後很快制好平日裡壓制寒症的藥劑。
可灌下之後根本無法壓制住,黎彥初記得在屋裡團團轉。
這寒症真是讓他愈發捉摸不透,明明尊上剛來時寒症已經壓制住,怎麼現在越來越厲害?
腦海中突然靈感一閃,難不成是因為蠱毒的緣故且他們一直想找的母蠱就藏在這魔殿之中!
黎彥初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測,否則怎麼解釋尊上在外頭明明已經養得差不多,可一回來情況便惡化到如此地步。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壓制住尊上體內的寒氣。
「尊上的情況如何?」安歌聽到消息匆匆趕回來時,只見到站在外頭的正在煎藥。
「你怎麼來了,那傢伙呢?」黎彥初說著往他身後看去,生怕關時越跟上來。
「我把他趕走了。」提起這人,安歌就莫名感覺到煩躁。
「他居然捨得走。」關時越對於這個情況很是詫異,這關時越對著安歌可謂是一見鍾情,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安歌身邊。
「不走難不成還想待在這一輩子不成。」安歌越說越生氣,早知道這人在裝病就應該快些把他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