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界的人幹的?
那他身邊給自己下藥的人又是誰?
慕知珩在腦海中將那些人的臉一個一個地過了一遍,能給他下藥還不被他所察覺到必然是身邊親近之人。
或許是受到情緒的影響,又或許是因為此刻脆弱的神魂承載不住這樣高強度的記憶檢索,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強撐著不讓葉司清看出他的不對勁,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道:「我們離開這。」
他輕扯兩下葉司清,但那人依舊站在原地。
聽到這一切的黎彥初張了張嘴又咽下,他可不敢告訴尊上,那治病的報酬早就已經支付了。
他原先看著隱捭將那麼殘忍得直接將骨頭從葉司清體內取出,還以為這一次以後葉司清會成為靈力散盡的廢人,沒想到裝回去之後不僅能蹦能跳還絲毫沒有任何影響,這樣的醫術他便是御劍也趕不上。
不過眼下他還是很沒有義氣地逃了,萬一要是他們因著這事情吵起來,他可不想被殃及池魚。
「葉司清,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慕知珩咬著牙,強忍著身上逐漸強烈的疼痛,額頭上的青筋微微暴起。
「門在那邊,慢走不送。」隱捭也懶得和慕知珩多說些什麼,反正他相信就算慕知珩現在不同意以後也會來找自己,更何況眼下他的報酬已經拿到,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吃虧的。
「先治病,稍後我再向你解釋。」
慕知珩不斷冒著虛汗,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再支撐自己的身體,但他還是忍不住出聲:「你真的是……」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覺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躲在暗處觀察的黎彥初見狀立刻上前,從儲物袋內拿出牛毫針便要動手,但被一隻大手率先搶過,直接扎在慕知珩手臂的穴位上。
「居然能撐這麼久。」隱捭邊說邊從黎彥初的針包中不斷地抽出牛毫針,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落針。
「先抱他進屋,找一找母蠱藏在何處。」
「母蠱不是在魔殿裡嗎,想來再過兩日安歌應該就找到了。」黎彥初一臉疑惑地看著隱捭,這消息他是知道的啊。
隱捭毫不客氣地彈了下黎彥初的腦門,罕見地解釋道:「若母蠱還留在魔殿,那此刻他身上的子蠱就不會被引發,如此只有一種可能,母蠱要麼就放在他的身上,亦或者你們二人身上。」
「哦~原來如此!」黎彥初恍然大悟般,難怪他之前一直壓制不住蠱毒。
待他們二人來到屋內時,葉司清已經將慕知珩放置在塌上。
「先進入他的靈台將其中的子蠱取出,再通過子蠱尋找母蠱的蹤跡,最後再將體內的蠱毒驅散。」隱捭負著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安排著一切,「眼下最為重要的便是進入他的靈台,你與他相熟想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葉司清緊緊握著慕知珩的手,隨後躺在他的身側,抵住他的額頭將自己的神識探入他的靈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