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霜寧回憶著那個叫唐花的哥兒手腕上的鐲子的樣子,補充道:「不要看起來太貴的,要樸實一點。」
掌柜的撓了撓頭,說:「宗主請稍等,我這就讓人去拿。」
過了一陣,有夥計用托盤端來足足六七個各種樣式的鐲子。
陳霜寧垂眸翻看了一陣,拿起其中一個,問道:「這個多少錢?」
掌柜猶豫著道:「這支鐲子水種不大好,還有裂,只值一兩銀子。」
陳霜寧猶豫了一陣,說:「太貴了。」
「啊?」掌柜的和夥計兩互相看了看,一臉茫然。
陳霜寧有些不耐煩了,手指在椅子扶手上點了點,問:「還有嗎?」
掌柜的想說,這已經是店裡最差的鐲子了,但他不敢說,於是給夥計使了個眼色,這夥計很機靈,連忙道:「我馬上下樓去取。」
又過了一陣,夥計拿了一隻鐲子回來了。
陳霜寧拿著這鐲子在眼前看了看,問:「這是店裡的?」
掌柜的看著那夥計,夥計滿臉尷尬道:「是從外面地攤買的。」
陳霜寧滿意地將之收了起來,掌柜的和夥計面面相覷,弄不明白宗主的想法。
陳霜寧起身準備走了,出門前他看了眼恭敬跟在自己身後的掌柜的,問:「身上有銅板嗎?」
掌柜的忙拿出錢袋子,裡面卻都是碎銀,他連忙把一邊的夥計叫過來。
夥計一臉懵地拿出來一把銅板來,陳霜寧看了看,說:「太多了。」
他從對方手裡拿了二十來個銅板,想了想,又數了十多個,說:「我還年輕,理應賺的多些。」
然後,在對方一臉懵的狀態下,從懷裡拿出來個錢袋子,扔到了拿夥計的懷裡,說:「賠給你。」
夥計常年做生意,剛落到手裡,就估摸著裡面足足得有八兩銀子,頓時睜大了眼,不敢置信。
而那邊,陳霜寧已經大步出門,離開了。
……
回家時,蓮旦正在做晚飯,鍋里熬的稀溜溜的玉米面粥,蒸了白面和玉米面兩摻的饅頭。
陳霜寧進了屋,蓮旦忙起身問:「銀錢都還回去了?」
陳霜寧點頭。
蓮旦又問:「怎麼去了這許久,天都快黑了。」
陳霜寧說:「下山以後,我去鎮上找了活做,這是今天日結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