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比起之前夜裡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這一回可好多了,只是微微隱隱作痛而已。余冬槿感受著這陣突如其來的疼痛,努力保持在板凳上靜靜坐著,並控制好呼吸讓自己不要緊張。
等那股疼痛過去,已經大約過了十來分鐘,余冬槿額角發汗嘴唇發白的從凳子上起來,步履蹣跚的去了主臥,抓住正睡得噴香的大黃蹂躪了一番。
騷擾完大黃,余冬槿感覺好多了,他放下四肢亂動扭頭掙扎的大黃,撲倒在床上躺了會兒,感覺徹底緩過來了後,才拍拍臉起身。
床尾籠內,大黃還在扒門,看來是對主人剛剛的行為很是不滿。
余冬槿勾起嘴角,過去打開籠門捏他出來。他把大黃捏在手裡,正想再揉它一回,耳邊卻又想起了那熟悉的孩童的聲音,他說:「寶寶又疼了吧?」那聲音軟乎乎的,帶著嘆息,「那氣味又來了。」
余冬槿臉上笑容僵住,汗毛直立,手一瞬間有些發抖。
他腦子裡嗡嗡的,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有了動作,他把大黃放到了自己大腿上,看它停在那上面開始洗臉梳毛。
那氣味?是什麼氣味?那氣味來了所以他就發病了?
余冬槿實在搞不懂,難道真的是詛咒的力量麼?先祖欠下的債究竟是什麼呢?那債好不好還呢?他想活著,他不想死,所以如果是詛咒的話,反而比真是這身體先天有病要好得多。當然,前提是,他這趟過去能有個好結果,能還上那筆先祖的欠款。
余冬槿把洗好臉梳好毛正躍躍欲試試圖跳下床,去擁抱大自然的大黃放回籠子裡,坐在床上平復了一下心緒。
也沒那麼多時間七想八想,余冬槿很快回了廚房,路上他把剛剛搬到屋檐的小凳子帶上,放回灶膛門口。
他要開始做炒米了。
炒米的做法很多樣,但為了節省時間,也因為余冬槿現在有的原料只有普通大米,所以余冬槿選擇了最簡單的做法,鍋下燒小火,直接把晾好的大米放入鍋里不斷翻炒,炒到大米變色就可以了。
這是個考驗胳膊力氣與耐力的活計,余冬槿忙活了快二十分鐘,期間還得看火,大冬日裡,在他整個人都出了一層薄汗的時候,炒米終於做好了。
鍋內,原本顏色奶白的米粒如今已經是金黃一片了,炒米特有的香味在整個廚房蔓延開來,余冬槿忍不住挖起一勺,吹了吹,送入了口中。
「呼呼呼,燙燙燙!」他齜牙咧嘴的嚼著嘴裡脆香的米粒,感覺好的不得了,這要是配茶配湯泡著吃,味道肯定更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