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笑眯眯,重重點頭,「嗯,我們一起。」
兩人在山裡逛了一會兒,遙雲與余冬槿停下腳步,余冬槿望著那一片嫩生生的,葉上莖上生著短短白毛的植物,辨認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認出來,於是不確定的去看遙雲,「這個是?」
遙云:「是茵陳,現在應該正是吃它的時候。」
余冬槿想起來了,頓時滿臉興奮,「我都忘了還有這一樣野菜了!」茵陳,也就是白蒿,初春的時候,剛發芽不久的白蒿的嫩芽兒便名為茵陳,是一樣很有營養的春菜。
以前余冬槿的姑奶奶還在的時候,在野外摘過這個回家涼拌給大家吃,余冬槿如今其實已經忘了它的味道,只記得那時和姑奶奶一起洗菜時姑奶奶的笑,還有觸摸到茵陳時留在手上的那種毛茸茸的觸感,很是有趣。
兩人采了一背簍的茵陳,遙雲又抓了兩隻野雞,余冬槿昨天就念叨著沒有雞骨架,做滷味的高湯就少了點味道,他一直記得呢,雖然現在才抓到雞有點晚了,但鹵湯還在那兒,完全可以用來鹵兩隻雞的。
回家路上,余冬槿因為採到了茵陳所以開心,他開心,遙雲便也心情放鬆,兩人一邊走一邊聊陳樾和他哥的事。
余冬槿想早點回去,但陳家哥哥一直不醒的話,就很麻煩了。
遙雲便道:「我們帶他們一起上路,他們也不能留在這裡,會有危險。」
余冬槿聽了,有點害怕,「危險?」
遙雲點頭,「我雖然無法看清他們的未來,但猜也知道,這一個中毒一個受傷的,肯定是遇見了極其麻煩的事,他們現在這情況,暫時恐怕只能躲著,陳家老大這個傷,要是想養好,起碼要一兩個月,我們肯定是等不了他們這麼久的,所以最好是能帶他們一起走,這樣我也能給他們一些照顧。」
余冬槿蹙眉,「可陳家大哥的傷口還未癒合,貿然上路到時候在馬車上又崩裂傷口怎麼辦?他那傷口那麼大,還那麼深……」想到昨日余冬槿給陳家大哥包紮時,看見的那傷口的模樣,余冬槿就忍不住一個寒顫。
這也就是遙雲,有好藥可以給那時已經半死的人吊著命,這要是換個本地的大夫,這人肯定是救不回來的,他沒等遙雲回答,突發奇想道:「只用這樣包紮上藥的方式,長起來太慢了,不然我們給他做縫合手術吧?」
遙雲理解了一下縫合手術的意思,說:「可以試試,但萬一污了傷口,情況恐怕會更嚴重。」
余冬槿道:「那就做好消毒工作,你那裡不是有酒麼?」
遙雲這就不明白了,「酒確實可以消毒,但是對於這樣的傷口,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余冬槿摸了摸下巴,「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從酒水中蒸餾出酒精!這玩意對於消毒就很有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