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樾打了水走,余冬槿在廚房燒水,一邊盯著火一邊觀察著廚房裡的物什,想著若是要蒸餾出酒精,要用什麼東西來做蒸餾器皿,他只是以前在網上看過類似的資料,那些實驗用的都是特製的玻璃器皿,現在情況這麼緊急,他還真是有些麻爪。
而且也不知道遙雲那果子酒是多少度的,他記得用來消毒的話,好像是用百分之七十五的酒精來消毒比較好來著,但是還要儘量蒸餾出百分比最高的酒精再稀釋比較好,畢竟果酒里太多其他物質了。
水還在燒,余冬槿滿廚房翻罐子,別說,他家大大小小的罐子罈子還真不少,他還在廚房中間的長案下的幾個罐子裡翻到了些遺留的乾菜和小魚乾,曬的干蹦蹦的,但看著已經有些年頭了,已經不能吃了,可惜。
余冬槿一邊掏空腦子思考蒸餾酒精的知識一邊找了幾個大小不一覺得用得上的出來,這時水燒開了,他連忙洗了滿是灰的手,提著水壺去了臥房。
臥房裡,陳樾正在給他大哥擦身,遙雲把他們房間那個小藥爐拿了過來,此時他坐在藥爐邊的小凳子上,藥爐上的藥罐則在冒熱氣。
余冬槿把水壺放到桌上,說:「開水來了。」然後看著藥罐子問遙云:「只給他喝藥麼?那個可以麻醉的藥,不能再給他用麼?」
陳樾聞言,也眼帶希冀的望著遙雲,他大哥如今這情況瞧著實在叫他心痛,若是遙神醫還能幫大哥止疼,那就再好不過了。
遙雲搖頭,「麻沸之藥不可多用。」
余冬槿聽了,覺得也是,古代的麻沸藥物不同於現代的陣痛藥,副作用太多,用多了肯定對病人不好。
遙雲提著水壺,與余冬槿去了隔壁屋,然後拿了些紗布出來,用開水燙過再拿出來晾乾。
余冬槿看他忙活,去把床上的被子疊了疊,然後他目光一挪,就瞧見他們房內的案几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瓷盤,盤子裡放著兩根細針與一卷細線,他語帶遲疑,問遙云:「你這是?」
遙雲道:「你那個給傷口縫合的建議不錯,他的傷口太深,養起來太麻煩了,就給他縫起來吧。」
余冬槿:「可是還沒有酒精呀?而且這種直針不行,得用彎針才好操作。」
遙雲聽了,恍然:「確實。」人的皮肉不是布料,直針插入皮肉無法活動,得用彎針才可以。
遙雲起身,把兩根針硬生生給掰彎了,彎的還特別漂亮特別圓弧,余冬槿瞧著,說:「那怎麼消毒啊?酒精得蒸餾才行,我器具都沒找齊。」
遙雲問他:「那酒精具體是什麼?你和我說說。」
余冬槿與他解釋:「酒精也叫乙醇,是……」他磕磕巴巴的用最能叫人理解的話與遙雲仔細說了下酒精是個什麼樣的物質,最後說:「你那猴兒酒的度數好像不低,也不知道一罐酒能蒸餾出多少酒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