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自然同意,他也想見見人呢,便道:「我用的就是李宅屋後的那個門臉房,店開在後頭的巷子街,您知道地方麼?」
李伯武一愣,「那個門臉房?」然後有點糾結,低聲對兩人道:「你們家那門臉房特別邪門你知道吧?」
余冬槿懵了懵,「啥?」他一時沒有想起來,以前樂正和他提過的,說過租他們店做買賣的人,總是開了店就很快倒閉這件事。
李伯武以為他不知道,便繼續說:「你家本來就……」他可能是想說他們這個李家本來就邪氣,幾代人都死的早,但話頭剛提起就連忙停下,不說這個了,只道:「反正以前租你家那門臉房的,總是奇奇怪怪的沒生意,開不了多久就會關門,所以啊,我覺得你要是真要用你家那個門臉房,還是先去請一道符什麼的,貼在店裡也好驅驅邪。」
余冬槿聽著,發覺他這位同村叔叔說的很是情真意切,是真的在為他們考慮,不由:「……」他又瞧了眼遙雲。
遙雲面色淡淡的瞥了一眼過來。
余冬槿對他挑了挑眉,心道,他都娶了山神了,還有什麼邪祟不能驅除啊?他心想,他這伯武叔叔肯定是因為在村里待得少,不如其他村里人心知肚明,所以才為他操這個心呢。
倒是好意,余冬槿這麼想著,便點了頭,「原來是這樣,那我與阿雲便去請一道符來。」反正也不費什麼事。
而且,說到請符,余冬槿就想起私塾路末尾開的那家道觀了,裡頭的李道長確實是個有本事的人,也不知道他看見遙雲,能不能看明白他的身份,又會是個什麼表情,他真的挺好奇的。
李伯武見他把這事兒放在了心上,不由連連點頭,「好了,那我明天待他二舅過去。」
余冬槿:「嗯,那叔,我倆就先走了。」
李伯成呵呵笑,「走吧。」
與李伯武告了別,走在街上,余冬槿小聲與遙雲說起了那個道觀,和裡頭那個李道長的事兒。
余冬槿:「他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他隱去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幾個字,接著說:「我覺得他好厲害。」然後又和遙雲說起了李道長給他的批命:「他說這輩子是長命人,這個也很準。」
可不就是准麼?遙雲都說了,等他命途了了,他們就可以去裂谷里生活,他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某天這個世間,再也不需要遙雲的那一刻。
想到這個,余冬槿忍不住眉眼彎彎,在街上也大著膽子去牽遙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