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高名,遙雲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他就也虛下來了,加上搭在他肩膀上的大掌按得他半邊身子都開始隱隱作痛,他終於抬眼仔細看了看,一直陪伴在余冬槿身邊的這位,比他高上足足一個頭,一直沒有說話的低調男人,只覺自己渾身一涼,他瞬時瞳孔一縮,再不敢放肆,話也說不出來了。
余冬槿瞥他一眼,覺得沒什麼意思,搖搖頭進了遙雲撐開的傘下,抱著買來的東西走進了淅瀝瀝的雨幕里。
只餘下仍舊站在廊下一時無法動彈的王高名,他面色陰沉。
他的小廝頓了頓,才走到自家少爺身邊,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大少……」
王高名轉身,「啪」的一聲便打了他一巴掌,惡狠狠的壓低聲音道:「你這狗東西是怎麼辦事的?連個偷兒都找不好!」最後這句話說的格外的輕,接著他轉身看著余冬槿與遙雲的背影,咬牙切齒道:「我必要讓他們好看!」
小廝捂著被打的通紅瞬間腫起的臉,眼裡噙著因為疼痛而不受控制冒出來的淚,低眉順眼的不敢說話。
聽著那聲脆響,余冬槿停下腳步回頭看去,便透過隱隱約約的雨幕看見了小廝捂著臉的樣子,他「嘖」了一聲,覺得這人真的特別可恥。
回家路上,余冬槿摸摸下巴,和遙雲說:「聽上去,這王家還真挺有錢的,他不會找咱們店麻煩吧?」
不待遙雲回答,他便開始舉例:「比如,找人來咱們店裡吃東西,然後吃完捂著肚子說中毒了,還有在咱們面里放死蟲子之類的。」
遙雲一聽,說:「還真有可能。」
余冬槿不由憂心忡忡,「那怎麼辦呀?我是不是太衝動了,不該那樣擠兌他的?該裝的表面客氣,把他糊弄過去再說的。」
遙雲搖頭:「糊弄不過去的。」
余冬槿想了想,「也是,反正我是不可能願意教他們做菜的,那樣的話,這人一看就是個不擇手段的,到時候怎麼樣都會來找我們麻煩。」說到這裡,他一拍手:「哦,對,這年頭也沒有專利什麼的,他們滿香樓的廚子,那個房禾挺厲害的,他肯定會仿我的菜!這個得和劉陽說說。」
那王高名倒沒立即就過來找麻煩,他們又做了兩天買賣,都平安無事,這天下午,他們通知了明後天關店,店裡要更換主食的消息,大部分客人們已經明白他們店的規矩了,對於明後天關店不營業已經接受良好,但對於店裡要換主食,一半人很高興一半人很失落。高興的是覺得又能吃新東西了,失落的是喜歡吃麵的。
余冬槿告訴他們:「還是面,不過換一種面。」他笑著,「到時候你們來吃就知道啦。」
今晚他們做的料少,關店就比較早,因為賀純回來了,兩人決定請兩家孩子們吃飯,嘗嘗油豆腐和蘭花串,和賀純說一下合作開豆製品作坊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