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什麼本事,也就以前跟著婆婆學了一手做豆腐的手藝,做了半輩子也沒做出個什麼花來,家裡賣的一直就是豆腐、鮮豆皮和豆腐花,什麼油豆腐豆腐乳,她是完全不懂怎麼做的。
更別提其他什麼豆製品了,那是什麼?她都不懂。
今天這霉豆腐要不是余冬槿和她說,她哪兒知道豆腐發了霉還能吃啊,唉,完全就兩眼一抹黑。
她兒子那天回家和她說的時候,她真的驚訝極了,一個是為了余冬槿口中的豆製品,二個就是想不通他幹嘛不自己做,聽他那樣說,豆腐的做法他肯定也是會的。
她完全沒把自己當初給李家的那些豆腐菜當一回事,一點豆腐而已,哪兒比得上樂正先生與夏夕教她兒子認過的那些字呢。
況且都是鄰居,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相互來往,那都是很平常的。
也就是她是個寡婦,不然鄰居之間還會更親近一些。
余冬槿搖頭:「我懶得很,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開個小店還是做五休二的,哪兒有那個精神去忙活豆腐生意。」
他態度強硬:「五五分帳就好,您就別和我推辭了,阿純讀書也要用錢,科考不是那麼容易的,費錢著呢。之後我會慢慢將各種豆製品的做法教給你們,你們用心學。」
「還有一點,您和郭阿舅一定得保密好方子,不能外傳,這個咱們要寫個契書。」
他態度強硬,郭娘子只得誒聲應下,不住點頭:「要得要得,這個肯定是要的。」
郭阿舅也連連點頭。
隨後他倆又在余冬槿這兒學了怎麼炸好油豆腐,簽了余冬槿琢磨出來的契書。
契書里主要寫明了三點,一是郭娘子這邊決不能把各種豆製品的方子外泄,二是余冬槿保證三年內絕不把方子另教與他人,還有就是寫明了怎麼分帳。
忙完了這些,天還早,郭娘子連忙回去試做霉豆腐。
余冬槿笑著送走了人,伸了個懶腰,過去在熟睡的無病臉上大大的親了口。
遙雲不樂意了,把孩子放到搖籃里,拉著余冬槿親。
樂正早就起來了,剛還圍觀了他們炸豆腐的過程呢,這會兒吃著還熱乎的油豆腐剛準備從廚房裡邁步出來,看見這一幕趕忙又把抬起的腳縮了回去。
屁大點的屋子,余冬槿怎麼可能發現不了爺爺,一張臉頓時紅了個徹底,他瞪了眼遙雲,然後就埋在遙雲的心口處不肯把一張丟了人的臉露出來了。
遙雲只是笑,輕輕的笑聲讓他胸膛振動,叫埋在那處的余冬槿的耳廓上都染上了緋色。
待那股子羞恥感褪去,余冬槿乾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抬起頭來,儘量自然的開口:「那什麼,爺爺,時間還早,咱們要不要去新房那邊看看?」
樂正悠哉得很,重新邁步出了廚房,點頭:「行,一起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