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連忙安慰,「您這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福氣都在後頭呢。」
苗三哈哈笑,「那就借你吉言了。」然後給他們指了那條小路的位子和具體情況,「小路難走些,都是我們這些趕著賣貨的貨郎走出來的,山里這幾個村,走大路遠,小路走起來就近得多。如果只是從遙雲村到縣城,那也節省時間,趕起路來路上費的時間能少一個半時辰呢,不過你們要是走小路的話,就得小心一些,這天氣怕路上會有蛇,蟲子也多。」
說著,他從車斗里拿出了一瓶膏藥,朝他們拋了過來,「喏,給你們這個,把這個塗在脖子胳膊上,可以驅蟲,特別是娃娃一定要好好塗,小娃娃皮嫩,就怕蟲咬呢。」
余冬槿接了藥膏,連忙問:「好,這個多少錢,我給您錢。」
苗三叔擺擺手,「嗐,只是一瓶藥膏而已,不值幾個錢的。」說著一甩韁繩,趕著騾子走了。
看著苗三叔的背影,余冬槿大聲道了聲謝,然後和遙雲商量,「那咱們走小路?」
遙雲點頭,「嗯,剛好我過去看看苗三叔說的那個拐角,看看能不能找石頭或者什麼來圍一圍,不然太危險了。」
余冬槿點頭,「好。」他打開藥膏,就要給被彩芽抱在懷裡的無病塗一塗。
遙雲把車趕起來,說:「不用塗太多,有我在,一般蛇蟲鼠蟻是不會湊上來找不自在的。」
余冬槿驚喜:「這麼好!好!我知道了。」
他們又走了一段,便看見了小路的路口,上了小路走個兩里,果然來到了一處頗為險峻的崖邊小路,可以看得出,小路邊本來是有大石阻擋的,邊沿還有坍塌的痕跡在呢。
遙雲安置好騾車,讓彩芽看好余冬槿和無病,自己下了車,去修這處危險的崖拐角。
他直接跳下了懸崖,搬來一塊寬闊的,除了他恐怕只能讓吊車才能吊的起來的扁平岩石,直接斜著插入了路邊下方的山壁里,然後又弄來了泥土將路修了修,就這麼粗製濫造的,路還真給他修好了。
這還沒停,他又不知從那兒弄了些不高不矮的樹來種到了路邊,這才又跳下去到崖下的溪流里洗手。
余冬槿看的心驚肉跳的,帶遙雲洗乾淨手回來,他不由豎起大拇指,「還的是你啊。」
遙雲好笑,「不費什麼事兒。」然後告訴余冬槿:「我在崖下發現了個事情。」
余冬槿:「什麼啊?」
遙云:「還記得唐黎麼?」
余冬槿想了想,「啊?你說那個與你有緣的大夫?」
遙雲點頭:「正是,他後來好像被傳到了崖下,我猜苗三叔掉下崖下後,應該就是多虧了他才撿回了一條命。」說到這裡,他不等余冬槿驚訝,又道:「不止如此,還有陳家兄弟,崖下也有他們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