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合上嘴巴,「能不傻麼?怎麼又和陳家兄弟倆扯上了關係了呀?從從,他不是秦媽媽的孫兒麼?」
遙雲搖頭,「這誰知道呢,可能是有什麼秘密吧?我只是覺得二夫人今日的表現有些怪異罷了,她對你說的太多,賞賜的也太多,很奇怪。」
余冬槿撓撓臉,想了想,點頭:「還真是。不過,我能有什麼值得她惦記的呢?」
遙雲也不知道,他沒有見到二夫人的面,很多事便沒法看出來,「別擔心,應該不會是什麼壞事。」他指著天上的星辰,「你瞧,今晚的星星很亮,二十八星宿閃耀,是大吉之兆,咱們這段時間應該會遇上好事。」
余冬槿不認識星宿,於是接下來一路上,遙雲都在教他認星星。
第二天中午,余冬槿精心準備了幾天的佛跳牆便被打入了漂亮的容器里,被每日三趟都會過來廚房這邊的傳菜小隊小心的端著,送去了二爺的午膳餐桌上。
房禾居然挺興奮的,讓余冬槿在廚房裡耐心等待,說二爺吃了若是覺得喜歡,肯定會召他見面,到時候就會有賞銀下來了。
余冬槿:「你對我還挺有信心的。」
房禾:「我是對我自己自己有信心,我覺得好吃的東西,自然是不會差的。」
余冬槿:「你還真是……」余冬槿都不知道該怎麼評他這人。
他一邊給無病餵飯,一邊吃遙雲餵來的的肉羹,終於還是忍不住和房禾問起了當年的事兒,「你當年,為什麼要那樣對待劉家,後來還得要和尋味樓打擂台?」
經過了這幾天的相處,雖然依舊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吧,但這人有點蠢那是絕對的,對做菜的熱愛那也是絕對的。
所以當年的事兒,難道真的就是這人犯蠢麼?
房禾本來還在高興,聞言臉色就變了,他嘆了口氣,道:「我確實是對不起劉老爺子。」
余冬槿:「劉老爺子?」再怎麼樣,這人應該也要喊人一聲師父才對吧?
房禾放下筷子碗,又是一聲嘆,「你應該知道,我當年,是帶藝入門的吧?」
余冬槿點頭,愈發疑惑:「知道啊?怎麼?」
房禾:「那時,我其實對拜入劉老爺子門下並無興趣,但我師父,長平府的胡天堯,他對劉家的菜譜,或者說,他對御廚吳為祿的菜譜很感興趣。」
余冬槿驚的咬住了遙雲伸過來的筷子。
這,這怎麼還扯出個長平府的廚子?
說起那段往事,房禾很是羞愧,「當時劉老爺子病重之時,也是我師父胡天堯突發疾病奄奄一息之時,他最後的願望就是看一眼吳為祿的菜譜,我當時年輕,鬼迷心竅,便做下了那樣叫人不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