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從的中午飯又是在鋪子裡解決的,他格外喜歡麵食,對店裡余冬槿新推出的雙皮奶更是喜歡到不行,每天都能吃一份。
余冬槿給小孩做的都是少糖的,吃多了也不會怎麼樣,便由著他吃。
因為他總混在鋪子裡,不少人還以為從從是李家的孩子,有時候還逗他玩,問他家裡是更喜歡弟弟還是他。
從從眨眨眼睛,說起話來一板一眼:「喜歡弟弟,我也喜歡弟弟。」
客人聞言,不由哈哈笑,誇他是個好哥哥。
從從頓感驕傲,情不自禁的抬起來小胸脯。
這天下午,雪宣說她有點事兒,讓彩芽幫忙帶一下從從,自己匆匆忙忙先離開了。
彩芽沒想太多,從從反正挺乖的,也好帶,她便讓人先走了。
下午倆孩子一起在後面屋裡睡了個午覺,起來後都精神百倍,從從帶著余冬槿給的小餅乾,帶著彩芽推著無病,上街找小夥伴玩兒。
他酷愛當將軍指揮打仗作戰的過家家活動,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附近的小孩現在已經都是他的士兵。
比起以前在府里,出來玩的從從已經活潑了不知道多少倍,現在和余冬槿他們熟了,有時候還願意和他們耍賴。
畢竟小孩在外玩起來嘛,難免樂不思蜀,彩芽和雪宣有時候搞不定他,余冬槿只得讓遙雲去提人。
結果這天彩芽再提著食盒拉著從從過去二爺府上,敲了半天的門,最後卻只敲來了一個守門的老翁。
她這才知道,這邊滿府上下,竟然只留下了一對守門的老夫婦,其他人居然全走了,走的低調極了。
彩芽只得提著食盒,帶著表情懵懂,但心有所感的從從原路返回,將那二爺府上已經搬空的事兒和兩位郎君說了。
余冬槿聞言,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啊,這……」他下意識的蹲下身抱過了蔫搭搭的從從,六神無主之下,他抬眼不知所措的看向遙雲。
遙雲已經算到這件事了,他道:「二夫人恐怕打的就是在這一路上,尋個機會把從從送走的主意。」
從從頓時癟嘴,眼睛裡盈起了淚水,但他很堅強,或者是他早就經歷過比這更殘忍的事,所以他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
余冬槿一時沒聽懂遙雲話里的意思,他心疼的抱起孩子,「走,進去再說。」
這個點,店裡還有很多客人。
只得讓常蕪和彩芽先辛苦一下,他們則抱著孩子到後院天井把這事兒說清楚先。
余冬槿太多疑惑了,一道後面就開口問遙雲,「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