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槿嚇了一跳,拿著這疊子錢,「這難道是陳家給的撫養費?」
遙云:「必然是了。」
余冬槿被從從的膽大嚇到了,但想著可能是小孩不懂銀錢的重要,便只能無奈,「這也不知是該說負責還是不負責,原來不是叫我們白養的。」雖然他也沒想收錢,但是有這麼多錢能給小孩備著以待日後使用,也是大大的好事。「這麼多錢,就讓孩子自己拿著,要是被匪徒發現了可怎麼辦啊!」
遙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只得道:「收著吧,留給孩子用。」
余冬槿點頭,「嗯。」小心的收起了銀票,說:「等有空還是得去把銀票換成銀子,在咱們家,還是銀子放著更保險。」他不相信這年頭的錢莊,他更相信遙雲。
遙雲點頭,「好。」
兩人安頓好孩子,出去又把從從的事兒也給余咸余甜說了下。
倆人明白了,說往後會照顧好新的小郎君。
余冬槿聽得哈哈笑,「新的小郎君?」他覺得這年頭的稱呼真是怪怪的,大郎君小郎君的,他想了想:「這樣吧,咱們家以後從從就是大少爺,無病就是二少爺,你們要把從從也當做我和你們大郎君的兒子。」
沒錯,他就當多養了個兒子。
鹹甜,加上端著水盆過來給樂正泡腳的常蕪和彩芽,都應了聲。
樂正泡著腳,默默聽著,又想著孫子說的,從從要改名換姓的事兒,悄悄在心裡打著主意。
第二天一早,一起床,余冬槿和遙雲一邊給他還有無病穿衣服,一邊和從從說了他昨天放在身上的錢的事兒。
余冬槿:「以後可不能一下子放這麼多錢在身上了,萬一被壞人看見了,恐怕會把你整個人都一起拐走。」
「這錢我給你留著,以後你有需要再拿出來用,行不行?」
從從懵懵懂懂的點了頭,他果然對錢每天什麼很清晰的認知,畢竟是高官厚爵府上出來的孩子,錢這種東西對他這樣小的孩子來說還真沒有太多的意義。
然後余冬槿和遙雲才和他說起,他們想給他封去記憶的事兒。
這事兒說來玄幻,但從從是個特別的小孩,對這些居然接受良好。
他抿著嘴,把這事兒仔細的想了想,最後有點害怕但又有點期待的點了頭,但他隨後問:「那,我會忘記我祖父祖母,我阿爹阿娘嗎?」
余冬槿看著要一起,和從從一起等著他的解答。
遙雲點了頭,「會,但只是暫時的,等你慢慢長大,隨著時間的過去,等你的承受力變強的時候,你也會慢慢的重新記起他們。」
從從明白了,他又問:「那我,我會變的無憂無慮,和以前那樣,和弟弟這樣嗎?」
說著,他有些羨慕的看了眼總是樂呵呵的無病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