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後面那幾天,徐知苡照常去上課,吃飯,家教。
她說會去看他。
一次也沒有。
陳嘉屹給她打電話,她看著上面跳動的名字。
遲遲沒按下去。
他給她發信息。
「接電話」。
她一個也沒回。
後面,他再也沒發過。
……
代弋那幾個從周煜知道陳嘉屹住院了,從學校趕回來,提著一堆東西來醫院。
一群人鬧哄哄的,陣仗大的把護士給驚動了。
陳嘉屹被他們吵的不耐煩,叫他們拿著東西滾。
那幫人察言觀色,溜的很快。
代弋留在最後,賊眉鼠眼的:「屹哥,我不吵你,就問問,你傷好點沒?」
陳嘉屹拿腳揣他:你也滾。」
代弋福至心靈,想起前兩天周煜說的話,問:跟嫂子吵架了」?
陳嘉屹嗤了聲。
沒點頭也沒否認。
「那這好辦,前兩天我跟人喝酒,他說女人就要哄,但這哄呢就需要下對菜碟,得看她喜歡什麼,你就給她買什麼。」
跟陳嘉屹在一起時,徐知苡從來沒要他買過什麼。
唯一的包,還是陳嘉屹自己送的。
代弋見他若有所思,就知道自己說到點子上了。
他給陳嘉屹出主意兒:嫂子不是學文縐縐的語文嗎?那你就給寫點什麼詩啊詞啊,肯定能博佳人一笑。」
陳嘉屹哼了聲:「膚淺」。
代弋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還想解釋解釋,陳嘉屹毫不留情的趕人。
病房的人徐徐關上,他皺著眉拿出手機,點開百度。
詞條很多。
陳嘉屹一一掃過去。
指尖在一首詩賦上停了幾秒。
晚上護士來查房,看見高級病房裡高高瘦瘦的少年趴著在寫什麼。
他個子高,這種姿勢肯定不舒服。
她說給他拿個摺疊書桌,少年咬著筆,頭也不回,說不需要。
……
第二天周煜下了課來醫院,陳嘉屹今天出院。
病房裡,陳嘉屹耷拉著眼皮,看起來很睏倦。
周煜正準備問他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一轉眼,就看見旁邊桌子上擺著一張紙。
上面寫了整整一首洛神賦。
陳嘉屹撩著眼皮:「幫我給她。」
那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周煜眉頭緊鎖:「人家要是不要呢?」
「扔了。」冷硬的語氣。
周煜離開後,陳嘉屹一動不動。
病房的門再次傳來動靜,他閉著眼,以為是周煜返回來:「膽子肥了,張老頭的課你也逃?
門上的人似乎愣了一下。
「我今天沒課。」
是一道輕輕軟軟的女聲。
陳嘉屹猛地睜開眼,一字一頓的叫她名字,語氣生冷:
「徐、知、苡」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他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叫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