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屹握著車柄的手一緊,嗓子發啞:「怎麼,現在才發現你男朋友這麼拿的出出手?」
徐知苡小聲嘟囔了一句自戀鬼,車子突然加速了一下,她下意識趴到男人的背上,手也緊緊的圈住他的腰。
磁性的笑聲混在風裡,意識到他是故意的,徐知苡狠狠的擰了下他的腰,陳嘉屹「嘶」了一聲,手上的力一松,車子不受控制的要滑倒。
徐知苡心一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去護他的頭,手上摸到的是頭盔硬硬的觸感。
車子顛簸了幾下後,被陳嘉屹成功的穩住了,繼續迎著風飛馳。
風吹起少年烏黑的碎發,藏在頭盔下的一雙眉眼漆黑凜冽,桀驁不馴,像草原荒漠上的一匹野狼,他勾起唇角,聲音同樣被吹散風中,帶著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怕什麼,老子怎麼也不會讓你受傷。」
「我不怕。」
她把手從他頭盔上拿下來,唇角微微翹著。
有他在。
她永遠都不用怕。
……
也不知道是徐知苡這幾年因為忙著工作,沒什麼時間鍛鍊身體,還是兜風著了涼,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鼻子像被堵住了一樣,塞塞的,呼吸都有點難受。
她以為是小感冒,沒這麼在意,洗漱完就去上班,今天畫廊有個小展覽,她雖然不是主要負責人,但一天也都在忙,腳不沾地的那種。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女同事見她臉色不太對勁兒,問她是不是感冒了,徐知苡摸了摸額頭,比早上更燙了。
她吸了吸鼻子,嗓子眼跟被煙燻過一樣的難受,:「應該是,下班了我去醫院看看。」
「你可別輕視小感冒,我之前有次就是因為沒管它,過幾天嚴重了,去了醫院被醫生說了好久,你都不知道,那個醫生是個老醫生,也是我見過的最能說會道的醫生了,把我說的一句話也不敢吭。」
女同事見她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忍不住勸道。
徐知苡像個乖寶寶似點頭,唇角彎彎的:「知道啦。」
下午的客人不怎麼多,徐知苡幫忙整理一些畫框,感冒讓她的腦子跟漿糊似的,動作也比平常慢了很多,反應也是。
在後面的人叫了她兩遍之後,她才回過頭。
叫她的是一個女人,身上是最新款的香奈兒套裝,臉上化著淡妝,笑起來有淺淺的梨渦,就算沒化妝,也能看出來是個美人胚子。
「小姐,請問一下文老的畫一般都展示在哪裡?」女人笑著問她,眼神卻一直在她身上打轉,好像對她很好奇。
徐知苡給她指了個方向,女人沒立刻走,反而拐著彎的問了她好幾個問題,都是一些比較私人的問題,但女人講話方式很溫和,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徐知苡斟酌著回答了幾句,忽然發現女人有點熟悉,尤其是眼睛,很像一個人。
走前,女人還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徐知苡忙著整理,沒時間多想。
下午六點多下了班,陳嘉屹本來是想來接她的,公司臨時有個會要開,徐知苡叫他安心開會,沒讓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