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看到,眼尾又紅了幾分。
陳嘉屹撥開她汗濕的額發,嗓音嘶啞迷人:「哭什麼,不疼。」
「苡」字筆畫那麼多,怎麼可能會不疼。
有次蘇姝帶她去紋身店紋身,徐知苡看見蘇姝坐在那上面疼的直冒冷汗,紋身師問疼不疼,她也是咬著牙讓人家繼續。
之後無論蘇姝怎麼說,她都不敢紋。
那種蝕骨的痛她看著就受不了。
可他在身上紋了她的名字。
「什麼時候紋的?」她哽咽著問他。
「分手那天。」
他從嘉沫墓地回來就去紋了她的名字。
徐知苡心臟重重的被擊了一下,剩下的她不需要再問。
因為,她確定他愛她。
毋庸置疑。
……
昨晚折騰的太晚了,第二天徐知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紗窗外樓進來大片大片的日光,照的她眼睛有點澀澀的。
她抬起手腕遮了一下,下床的時候差點站不穩。
晃晃顫顫的出了房間,客廳里沒人。
陽台上,陳嘉屹背對著站著,上面什麼也沒穿,下面只穿了條黑色褲子,後背肌肉線條結實流暢,膚色冷白。
他在跟人打電話,聽見動靜,轉過身,眉眼還等著餮足的倦怠,看見她,唇角勾了勾。
猛地跟他對上眼神,徐知苡就想起昨天晚上的瘋狂,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她燥的慌,眼珠烏溜溜的轉開了。
陳嘉屹低低的笑了聲,對那邊的說了句有事下次聊就掛了電話。
他朝她走過來,嗓音偏柔:「醒了?」
「我上班遲到了,你怎麼沒叫醒我呀?」她嘟囔著埋怨道。
陳嘉屹喉嚨滾了滾,嗓音吊兒郎當的,很不正經:「昨晚是誰說舒服的,嗯?」
昨天晚上,他故意遲遲不進來,進來後,徐知苡有一會兒的刺痛感,她哭著叫他出去,他啞著嗓子哄她說出不去了,等會兒就舒服了。
後來,她果然漸漸得了趣,聲音像小貓似的一邊哼哼唧唧一邊抬臀迎合他。
「我……我要去洗漱了。」徐知苡羞的抬不起頭,一頭扎進洗手間。
身後傳來某人賤兮兮的笑聲。
洗手間裡,徐知苡看著鏡子裡的女人。
翦水雙瞳,粉嫩嫩的櫻桃唇,細長的一彎眉,皮膚又白又嫩,像剝了殼的雞蛋。
兩頰還泛著淡淡的紅暈,面帶桃花,眉目含春,脖子上是大大小小的吻痕,就連鎖骨也紅了一大片。
仿佛像是換了一個人。
清純的少女變成了嫵媚動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