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清清這才平衡一些, 不再死盯著無色不放。
不料無色反而上趕著找罵來了:「看了老子這麼久, 怎麼, 想嫁給我啊?」
「放你娘的狗屁!」
「哎,九清清, 你多少算個女人, 早晚得嫁人生孩子不是?」
「滾去自個兒舔蛋!」
九清清大步走出房間,只見走廊不遠處的柳期回頭望過來, 霎時間羞紅了臉。
黃金從柳期的房間走了出來, 循著她的目光看了眼九清清, 對柳期道:「進來吧, 我有話跟你說。」
他關上了門, 直入主題:「離行動還有小一周, 這段時間我會安排答應你的事。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可信的畫師,是總理衛隊的人。只是他被借調到了聊安城值外勤,為了找幾個勾連起來的變異種……總之等他回來,我會讓他第一時間來找你。」
「畫師?」
柳期沒想到現在還有這個職業,不過聽黃金的意思,似乎也是服役中的士兵。
「嗯,神乎其技。」黃金笑起來,「他能看到並且畫出你記憶中的畫面,等你見著就知道了。」
黃金估摸著九清清已經守在了門口,說完便往外走。手搭到門把手的瞬間,他又回過頭,卻沒有說話。
「還有別的事?」
柳期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黃金腦子轉著小七的姐姐陶離的事,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等左嵐找到人再說。
然而柳期已經問了出來,並且把他問得一怔。
「你是不是想問李清雅遇上了什麼麻煩?」
方才問之無果的問題,明明答案就在眼前,但黃金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算了,每個人都會處理自己的難題。再說,她要是真碰上了無法解決的麻煩,我相信你不會袖手旁觀。我看你倆挺投緣,不是麼?」
不是麼……
柳期默默複述著這三個字,對黃金的回答竟然無言以對。
什麼叫自己的難題?現下難道不是黃金給李清雅帶來了左嵐這個難題麼?
「渣男。」
黃金開門離去的一刻,背後突然響起兩個字。他渾身一僵,看了眼守在門口的九清清,只見對方不大的雙眼肉眼可見地瞪圓。
柳期知道了?李清雅告訴柳期之前發生的事了?不然她怎麼會給自己扣上這麼一個帽子?
幾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黃金抑制住了回身爭辯的衝動,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大步向樓下走去。
九清清眼睛好使,耳朵卻不咋地,沒聽見二人之前在門後的談話,只在房門打開後,聽見了這兩個字。
聲音不大的兩個字,像是念在嘴邊的,聽在心裡,帶了一絲幽怨的控訴。
「渣男。」
對九清清而言,這無異於一聲晴天霹靂。
「他……他怎麼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