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期好端端站在屋裡, 看過來的眼珠子一動不動, 似乎在走神。
「你搞什麼鬼?」
左看右看沒有其他人,方才的異能氣息也以消失無蹤, 無色噌地推回拔出一截的刀。
柳期回過神,瞥了簇擁在門口的大伙兒一眼, 淡淡道:「我在練習異能。」
「那你不早說?拍了半天門都沒聽到?」
柳期沒再搭理他, 轉而看向黃金:「你們完事兒了?」
黃金保持著審視的眼神, 點頭道:「嗯,臨時頻道沒問題。我還有事先回去,你後面自己試試飛行器, 這玩意兒萬一故障很要命。白莊, 有任何情況, 都可以用臨時頻道聯絡我, 不過我不一定能及時回復,畢竟很多場合不能帶對講機。」
他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李清雅:「有急事的話, 讓清雅來空港辦公區找我, 她比你們方便出門。」
黃金走後,李清雅在柳期身邊坐了下來。如同華麗一樣, 李清雅身上若有若無的現代氣息, 讓柳期不自覺地信任她。只是九清清很不識趣地杵在旁邊, 顯然不是探討畫像疑雲的時機。
提到畫像, 就避不開柳望。
這一耽擱, 打消了柳期傾訴的欲望。
她拒絕了李清雅去茶閣品茶的邀請, 又用長時間的沉默驅走了九清清,在房間裡思考了一夜,連九清清悄然回屋睡覺,都沒有抬起頭看一眼。
直到飢餓的腸胃把她從毫無頭緒的沉思中喚醒,她才發現,桌上放著兩隻扣在一起的白碗,碗中,是九清清給她帶來的晚飯。
一艘浮艇趕在晨輝之前停到了旅店附近的泊位上,黃金跳上連廊,急匆匆地趕到旅店二樓。
走廊盡頭的房間內,傳來九清清和無色哼哼喝喝的打鬥聲,兩人把房間當成了訓練場,延續起長期以來的習慣。
黃金一把推開虛掩的門,只見柳期靠在床頭出神,腿上攤著一塊白布。
「出事了!」
黃金沉聲說了一句,大步走進房間,視線略過白布,整個人忽然僵住。
他驀然去抓,然而白布被柳期反應極快的抽離。
「幹什麼?」
黃金的眼睛盯著被翻轉過來的白布背面,那裡星星點點浸染出了細碎的顏色。
「怎麼會在你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