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期淡淡說著,打量著那堵爬滿青苔的圍牆。對比起很多地方,邊防所的圍牆已然很高,可依然高不過周圍充沛雨水滋養的大樹。從她的視角,可以清楚地看到圍牆裡,操練場上守衛和巡邏的士兵。
無色掏出手錶看了看,又扒開樹葉打量了一下天色,笑道:「小丫頭,離換班還早,跟我找個地兒去練練?難得有這麼寬敞的地兒,又清靜,沒人攔著。」
會攔著他的人自然是九清清,好在她現在不在。
不得不說,此刻提起她,無色心裡湧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心裡空落落的,有些不安。
事實上,不只是他,遠在空港的白莊和九清清也有這種感覺。畢竟這兩年來每次行動都是三人同進共退,形影不離,猝然分開,難免隱隱擔心對方會落入什麼險境。
無色不是深究自身情緒的性格,正好身邊就有著肉搏起來十分刺激的對手,正好用來轉移注意力。
柳期觀察著邊防所內,頭都沒回。
「別這樣嘛,柳期。上次就在這附近的那一架,太短,沒意思,正好老子現在異能更上一層樓,就當測試測試我的上限?」
見柳期還是不搭理,無色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呵,你都不知道,那會兒就在這片林子裡,你差點兒死在老子手裡。要知道,老子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變異種,向來都是見一個,殺一……」
「不,我知道。」柳期轉過頭,瞥來一個漠然的眼神,「那時要不是白莊攔著,你們晨曦基地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知道?」無色笑容一滯,回想起柳期當時異常高的體溫,還有腳踝處大片鮮紅的皮膚,「難道……當時你處在狂化邊緣?」
柳期沒有說話。按照這個世界的理論,當時的她通過變身殺了齊化進,確實像是衝破了某種無形的界限,以至於完全無法壓制躁動的遺蹟。所以她才趁著對身體還有最後一點掌控力,瘋狂逃離了華麗和黃金,而後將全部的意志用於壓制遺蹟之上,直到晨曦小隊離開,華麗和黃金趕來,意識才陷入昏睡。
然而,以無色近乎狂妄的自信,壓根不會認為自己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他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笑意的臉上居然湧現出幾分痛恨:「這些天來九清清反覆說你肯定不是變異種,老子還真信了她的鬼話!老子說過,但凡是變異種,見一個,老子殺一個!」
迅速撲散開的濃烈殺意對上了柳期依舊漠然的眼神。
「這些天她也一直跟我說,你不會掉鏈子。看來,我也不該信?」
黃金一宿未睡。
在左嵐的堅持下,他任由左嵐用那些不知名目的瓶瓶罐罐修飾了疲憊的面色,又第一次主動喝下一大杯酸不拉幾的黑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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