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雅。
左嵐抱起雙臂，轉過身面對著李清雅，眯著眼睛打量著她。李清雅沒化妝，素麵朝天，眼底的淡青和蒼白的臉色瞧著十分憔悴。任誰來看，都會覺得她比左嵐起碼老十歲。
「你來這做什麼？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清雅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左嵐，她不由挪了挪腳步，只聽身後電梯門關上，只好回答道：「吃飯。」
然後便不再說話，好似沒聽到後面的問題。
左嵐話問出口，便意識過來這裡不是問話的地方。她看了眼左右，這條走廊的兩端都是餐廳入口，有房卡的憑房卡出入，沒有房卡的按人頭收費。
左嵐抬抬下巴，點向走廊一處遠離電梯的地方，率先走了過去。
李清雅跟了過來。
看她的模樣，左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副神態，她的謙恭有禮不過是自小養成的一張皮，即便是有問必答，那也是出於虛偽的禮貌，不代表她怕自己。
「說吧，昨天怎麼回事？」
李清雅靜靜看著她，溫潤的眼神里有些別的東西，就是不說話。
左嵐暗自吸氣，說道：「你們的計劃我都知道，甚至其中有些環節是我的主意，這點你知道吧？」
「知道。」
「那我問你的問題你沒聽見？難道只能對黃金說？」
李清雅默然片刻，回答道：「我也沒對他說。」
左嵐凝眉：「你還沒聯繫他？」
「聯繫了。」
「那怎麼不說？你知不知道計劃失敗對他打擊多大！」
「這點我很抱歉，確實是我的問題。」李清雅道，「不過還有機會，後面我不會再有意外了。」
左嵐冷笑一聲，道：「你果然和以前一樣，厚顏無恥。男人果然都是瞎子，那個姓乘的，就這麼死在你手上，我都替他怨。」
「小然，那個人不是我殺的……」
「我叫左嵐！」左嵐面沉如水，「我知道他是柳期殺的，但那又怎樣？意外難道不是因你而起嗎？要不是因為你一臉騷樣，那人能纏著你不放？告訴你，後面的行動跟你沒關係，早知黃金把你放在貴賓層，我就該攔著，不然後面何必再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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